柳蟄警告的瞪他一眼,回到驚鴻館後廚,讓王掌櫃去買了只活雞,餵它喝了缸裡的水後沒多久,那雞就上吐下瀉,跟隔壁那群人一模一樣。
柳蟄又拿起爛了的白菜問:“那這菜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都爛了?”
蕭應風歪歪頭,沒答上來。
“這是化骨水。”江獨樓把她手裡的白菜打落在地,用帕子仔細擦拭她的手掌,“化骨水是江湖上用來殺人後清理屍體的,這東西遇血而化,對植物卻只有腐蝕作用。後廚的肉類已經很少帶血,所以只是腐爛的嚴重些,卻沒化成膿水。”
擦拭完,他用手指在她掌心按了按,確定沒有受傷,又道:“你接觸的時間短,手掌沒有血,及時擦拭也是無礙的。”
眾人一聽,嚇得立刻躲開那爛菜爛肉幾丈遠。
孫掌櫃大驚,沒想到這些事竟然會被查出來!
柳蟄眼神一寒,“這麼說,是有人針對我驚鴻館了?”
那潑婦不依不饒,“就算不是爛菜爛肉,那也是你們的問題!再說,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己下的毒?”
“哎呦!”王掌櫃直拍大腿,“我們好好的幹什麼要自己下毒啊?我們全指著各位客官掙個養家餬口的錢,怎麼可能自己下毒?我們圖什麼?”
“我不管!你們賠錢!我丈夫病成這樣你們得賠錢!”
她這麼一說,其他受害者都嘰嘰喳喳嚷嚷著要賠償。
王掌櫃對馮靜道:“大人,這可不是我們驚鴻館的問題,是有人故意投毒,大人嚴查,還我們一個清白啊!”
陳月玲早就看不慣柳蟄,這事兒一出立馬冷笑著看著她,“柳蟄,你的館子監管不力出了這樣的事,你這個東家是不是也該反思一下?這件事你也是有責任的。”
柳蟄知道她是喜歡江獨樓,早就看不慣自己了,況且自己還害的陳家破財,多捐了幾百兩銀子,但她早想好了對策,對那些受害者家屬說:“大家靜一靜,這是我驚鴻館排查不力,被小人下了毒,我驚鴻館不會不管的,所有醫藥費、損失費,我們都會賠償,請大家安心養病。我柳蟄鄭重承諾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
馮靜思考後道:“既然不是食材新鮮問題,是有人蓄意謀害,那這是刑事案件,得移交給九門督南營審理查辦。”
他給了下屬一個眼神,下屬出去找九門督,他把這案子推了。
王掌櫃琢磨道:“對我們驚鴻館下手的,肯定就是有利益衝突的,東家……”
江錦年直接就把目光轉向了孫掌櫃。
驚鴻館是華京最繁華地段上生意最好的的一家酒樓,原本是驚鴻館的前身楊記酒樓跟八仙樓平分秋色,但自從柳蟄大鬧楊記酒樓,易主後又是與商會秦少主結交,又與黎邦會交好,身後更是有凌王撐腰,還搞了個什麼“那年傾心”的絕美故事吸引食客,這驚鴻館逐漸就把八仙樓的風頭壓下去了,一家獨大。
如果說驚鴻館的商業競爭者,那多了去了,但最恨驚鴻館的還得數八仙樓。
一看大家的目光都轉到了自己身上,孫掌櫃驚慌道:“你們不會以為是我做的吧?我就算再看不慣驚鴻館,也不至於下這樣的毒手!再說,你們說的那個什麼散什麼水,我一個開酒樓的上哪弄去?”
跟他一起來的賬房先生也道:“就是,我們只是個開酒樓的,哪來的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可不要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