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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來乍到

第二天一早,我一早便準備好了自己的行囊,帶上那把陪我一起跌入谷底的劍,和活神醫告別。沒想到,蘇安也在那兒。他看上去挺精神的,完全沒有昨晚的消愁。

“看樣子,你倆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作為暫且的離別,我給你們一人準備了這個。”活神醫從櫃子裡拿出了三個竹製的小罐子,裡面分別放著解藥,毒藥和一個種神秘的藥物。前兩者是給別人用的,第三種是給我和蘇安的。活神醫說如果他們要是上去遇到脫不了險的危難,便服下它,必能脫險。

我有些不捨活神醫給了他一個很久的擁抱後,便和蘇安踏上了離開峽谷的路程。

蘇安似乎很擅長騎馬。當初誤進山谷的野馬,被他在很短的時間馴服了。倆人騎著馬,從一個狹隘的山谷裂縫中走了出去。他們騎了三天才來到一個叫做吉縣的地方。倆人決定在在一個客棧裡休息。蘇安拿出身上的銀兩準備入住兩間客房,可櫃檯後的女掌櫃看到銀兩後連忙嚇得把它退了回去。

“你們怎麼會有前朝的官銀!莫不是,叛亂分子!”

”前朝?“我滿頭問號,看了看蘇安。

蘇安似乎反應也特別大,拉著掌櫃,追問她為何說安君的銀兩是前朝物品。我眼見掌櫃要喊人,覺得形勢不妙。剛初來乍到,絕不能被人當成叛亂分子,亂棍打死啊!我連忙拉過掌櫃,解釋自己和蘇安是隨著師傅到深山老林裡研究草藥,三年沒入縣城了。我說完還把身上的一個玉簪子送給了她。掌櫃這才沒叫人,並且幫我們開了兩個客房。

掌櫃把我們帶到客房後,囑咐我們千萬不要再把舊的官銀拿出來了,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原來我處在的這個國度,曾名號為“安”。四十年前,安君十五歲便隨父親起義征戰沙場,僅僅用了四年時間,便從寒都鑾王手中搶走了一大片土地,建立了夏都並自稱安君。安君膝下有六個兒子和兩個女兒,但他生性多疑,只要他感覺有逆子想造反,便會軟禁自己的孩子。大王爺安凌早年死於戰場、二王爺安武和三王爺安栩被軟禁中、四王爺安宇是安君從小帶在身邊親自培養,如今輔佐朝政。六王爺常年守護邊境,防範著寒都的偷襲。雖然在安凌死後,安君為了不送其他孩子上戰場,一度談和,並把二公主安凝送到了寒都和親,但隨著安君年紀大了,他越來越悔恨安凌英年早逝,對鑾王的恨逐日加深。

三年前,安君暴病而死。四王爺順利登上君位,改國號為“宇”,自稱宇君。

我用手指算了算,發現掌櫃沒提到長公主和五王爺,便好奇地問了問。沒想到掌櫃又像之前一樣,反應有些激烈。長公主便是掌櫃之前說的叛徒亂黨。宇君登位後,長公主便到處散播謠言,說他這個繼承名不正言不順,甚至還集結了舊部落,準備逼他下位。幸好,宇君早有安排,長公主的計劃失敗了,死傷慘重,長公主也消失了。自從那一次起義失敗,只要有人疑似是長公主的手下,宇君便會果斷的將那人刺死。剛開始鬧的人心惶惶,近年稍微好一些,但是老百姓都不太敢提這些舊事。至於五王爺,對於他的傳說並不多,只聽說安君是聽到他的死訊後,這才一病不起倒了下去。

”這個安君還真的是命運多舛,既要遭受失子之痛,剩下的孩子還如此不睦。”蘇安並沒有給予任何評論。

掌櫃給我們收拾床鋪後,便離開了。我喜歡熱鬧,拿下了靠走廊的那間客房。剛放下行囊,準備去找蘇安的時候,發現他已不在客房裡。我以為離開谷底後得靠蘇安帶我探索這個世界,沒想到他如此靠不住。算了,想當年我也是一人到上海獨自闖蕩,一個古代小縣城,難不倒我。

我來到一樓,剛想找小二點餐,才發現自己身上除了一塊玉佩,已經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這個玉佩我得留著救急的時候用的,不然到時候真的無路可走了。我像掌櫃打聽這附近是否有什麼日差能辦。掌櫃倒是看上了我,問我要不要當她的夥計,包吃包住,月銀為兩錢。我對兩錢銀子沒什麼概念, 但聽到包吃住,便爽快地答應了,還為蘇安也要來了同樣的差事。

沒想到,到了古代的我還是得繼續為人打工。劇裡別人穿越,醒來後都是在王府皇宮,吃穿都不用擔心,怎麼我穿越過來就在谷底被困了半年多,還要擔心溫飽問題。

那天晚上,蘇安並沒有回到客棧。我以為他不辭而別,有些氣憤。不過,他畢竟是這個世界的人,消失了三年,親人肯定著急,他回去找他們也不無道理。想到這裡,心裡還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去見他的老相好…

客棧的差事對我這個在北上廣當過幾年海底撈的服務生倒是沒什麼難度。小時候家境不富裕,所以大學時期,都在半工半讀。混了幾天後,我已經基本摸清了吉縣城的一切。我所在的客棧是縣城裡唯一一家的客棧,所以我以它為中心點。北邊是官府之地,住著劉官員,據說他還算是個良官,前朝安君親自點名他為安邦治國的棟樑。東邊是集市,它連著南邊普通百姓的瓦房。西邊則住著一些達官貴人。他們大多是夏都官員的親戚,平時眼睛恨不得朝天長,無法無天,好在劉官在,所以他們也不敢太過分。客棧的掌櫃除了有些貪錢,人還是很好的,平時都會給流過的小乞丐一些剩飯剩菜。不過掌櫃收養了一對兒女,天祺和天敏。天祺和我年紀差不多大,天敏則比我們小四歲,像個被寵壞的小孩,蠻橫無理。自從天祺自告奮勇當我在吉縣城的導遊開始,天敏就非常嫉妒我們天天在一起。她還經常在掌櫃面前搬弄是非,還好我每次能把自己分內之事做好,讓她抓不到我的把柄。

這天,西邊來了個叫做王富貴的人。我以為電視劇人物的名字都是隨便亂編造的,沒想到古代還真的有人叫這麼土的名字,形像和劇裡塑造還沒出入。王富貴包了二層的雅間,讓掌櫃不準任何人打擾他們。他說完便帶著幾個身材魁梧的手下和一個沉重的箱子上了樓。王富貴是一個在夏都的官員的表弟,平日裡總是仗著自己有些關係,白吃白喝,還時常調戲良家婦女。我見天祺似乎很討厭他,好奇的問他是否與這個王富貴有過節。天祺說王富貴小時候和他是一個私塾,那時候便老是欺負他,還說他是個沒爹沒孃的孩子,還經常找人打他。我平身最討厭的便是校園霸凌,小時候也比較懦弱,沒能幫到曾經被霸凌的同學。如今我有了這個機會,再加上身上這身武功,如果再不懲奸除惡,真的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掌櫃正吩咐店裡的小二,給王富貴準備上好的茶葉。我跑到跟前,自告奮勇地提議自己給他送差。

“不行,你這細皮嫩肉的,王富貴要是看見了,倒大黴的就是你了!店裡有規矩,所有達官貴人來到客棧,都得是男的小二送餐。”掌櫃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但我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小性子,和後廚的小二換了一身衣服,把茶水送上了二樓。

剛進雅間裡,便見王富貴的手下在搗鼓箱子。

“你進門前不會敲門的嗎!”王富貴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罵了我一頓。手下把茶水接過後,讓我立馬滾蛋。我當然怎麼可能這麼離開了,假意離開後,扒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動靜。

“少爺,她是不是死了呀?”其中一個手下指著箱子裡的東西。我隔著紙窗,隱約發現箱子裡好像裝著一個姑娘。

王富貴喝了一口茶,噴向了那個姑娘的臉。

“咳咳”她似乎甦醒了,一見到王富貴就哭了起開,讓他們放過自己和爹爹。

王富貴見她哭了,倒是有些興奮:”小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再說了你爹爹在我宅子外哭了那麼久,我都快被煩死了。好不容易躲到這兒,你要是再哭煩我,我把你活埋了!“

光天化日之下,這是沒有王法了嗎?我剛想闖進去,卻沒想到也在我身後偷聽的天祺比我還激動,先行闖進了雅間。天祺那三腳貓的功夫我還不知道,我緊隨其後,生怕他吃虧。

”好你一個王富貴,都學會綁架良家婦女了是嗎!“天祺上去就踹了一個凳子,給自己漲漲氣勢。

”我還以為是誰呢。不過是一個沒爹媽疼愛的野孩子。我就綁了,你拿我怎樣!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