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木的目光像是一隻志在必得的豹子,死死盯住歐陽雪,“這和我知道的訊息不一樣,我可聽說,他們是一對至死不渝的戀人,就連歐陽翼陷入危險的時候,都是萬紫冰帶著她的同伴去相救,這件事難道也是假的嗎?”
“你......”
可惡!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歐陽雪惱怒得瞪了薛子木一眼,手掌重重的拍打在桌子上,“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還來問我幹什麼,反正你又不相信我說的話!”
薛子木當然要來會會歐陽雪,他可不知道,這是不是南陽王府又擺下的一個迷霧陣。
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從歐陽雪的神情來看,似乎她沒有撒謊,她確實對萬紫冰恨之入骨。
“多一點資訊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強,你也說了,你是親眼所見,是第一人證,我詢問你,是最正常的一件事,倒是你的說法,很讓人好奇,既然你看見了兇手,為什麼不報案呢?”
“我......”
歐陽雪很想吐槽,是因為自己不辨是非的哥哥,轉念一想,萬一讓歐陽翼攤上一個包庇的罪名,倒是有些得不償失,她的眼睛骨碌一轉,迅速想到了一個更加貼切的說法,“還不是萬紫冰的名氣大,有無數的擁戴者,沒有確鑿的證據,誰也不會相信我的話,大人神通廣大,自然知道,我從小到大被保護得很好,大家只知道南陽王有一個女兒,卻從來沒有見過她的樣子,更不知道她的為人怎麼樣,我冒然報案,萬一兇手沒抓到,又會連累了哥哥的名聲。”
歐陽雪的一番強詞奪理,倒也能把事情圓滑過去。
薛子木沒有再質問歐陽雪,她根本就是一個被蒙在谷裡的人。
儘管薛子木有了幾分猜測,但他唯一不明白的是,既然南陽王沒有死,他究竟在哪裡?
......
酒樓。
直到千紅影和幻影吃幹抹淨之後,也不見夜執和楚榕兩個人活動半分。
幻影都有些懷疑,是不是緊張過頭了?
千紅影的眸子閃了閃,猜出了幻影的想法,刻意壓低了聲音,“小影,我們分開走,看看他們會不會下手。”
“紅影姐姐打算來個甕中捉鱉嗎?”
千紅影的身影,頓時化作了空中的一個小小紅點,不見絲毫蹤跡。
幻影握緊了手中的寶劍,神色間卻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瞞著家人獨自在街道上閒逛。
夜執和楚榕兩個人緊緊跟著幻影,卻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下手機會。
夜執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該死的小丫頭,真像泥鰍一樣,哪裡人多,她就往哪裡藏,等我抓到她後,一定好好收拾她。”
楚榕淡淡的瞟了一眼幻影的方向,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不一般,這是故意耍人,讓他們掉入陷阱的前奏。
“我看她們早有防備,還是小心行事為好。”
夜執笑了笑,大力拍了拍楚榕的後背,“我說榕兒,你現在可變得一點都不可愛了,原來的你,恨不得一劍上去劈了她,今天怎麼學會憐香惜玉了,難道說你看上這個丫頭了?”
楚榕不動聲色的離開了夜執的掌控,“沒有,我只是聽說,那個千紅影一直都是脾氣火爆的人,沒道理放任一個小丫頭走在街上,我想,她應該是在哪個地方,等待我們出手,又或者說......”
一片潔白的雪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楚榕的面前。
他剛要伸手接住,卻猛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個季節,怎麼可能有雪?
雪花越來越大,旋轉得速度越來越快,直奔楚榕的喉嚨而去,楚榕伸出劍堪堪抵擋住雪花的攻勢,雪花與劍之間擦出了劇烈的火花,那火花猶如白晝一般刺眼奪目,楚榕的衣服險些被灼傷。
等到火花消失之後,一陣清脆好聽的笛音幽幽傳來,好像帶人進入到了一個甜美的夢境。
楚榕有一瞬間的失神,好像回到了小的時候。
但他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用劍往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下,真實的刺痛感,讓他瞬間清醒過來,等他睜眼一看,他和夜執的周圍已經被四個女人包圍了。
夜執恨恨得抱怨了一句,“居然被她們算計了!”
楚榕在腦海裡思考著對策,看著眼前的幾個女人,他悄悄的在夜執耳邊說了一句,“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我們要找出她們的弱點。”
夜執點點頭,他的視線最終落在幻影的身上,他雙手持刀,不管不顧的朝著幻影的方向而去。
幻影輕描淡寫的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在垂死掙扎,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在刀離自己僅剩一寸的地方,果斷出手,一刀一劍擦身而過,夜執沒有佔到半分便宜。
千紅影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又把視線投到楚榕的身上,“你們就別白費力氣了,我看見剛才你們嘀嘀咕咕的,一定想找個最弱的人當突破口,可惜啊,你們好像選錯了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