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輝輕斥了幾句,“韓清,走得這麼快乾什麼,好像歐陽兄能吃了我一樣。”
韓清與宇文輝心意相通,他微微低下頭,“屬下知錯,我是擔心王爺的身體。”
歐陽翼癟癟嘴,這兩個人,不去唱戲文真是可惜了。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完美的敲打著自己,北靜王身邊的人,不可以出事。
尤其是,那位叫夏靈荷的姑娘。
韓清手拿一身寶藍色的衣服,遞到歐陽翼的手上,“這是我讓你的手下準備的,不用謝我,應該謝謝王爺。”
本來,歐陽翼還打算象徵性的說幾句話,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韓清大直男的做派,讓歐陽翼心底起了壞心思。
他接過衣服,黑色的眸子中,閃爍著光芒,如黑曜石般璀璨,“你說得沒錯,我為什麼要感謝你?”
歐陽翼走到一顆大樹的後邊,迅速的換好了衣服,動作如行雲流水,但他沒有急於出去。雖然韓清幫了他,但他那張冰塊臉,實在讓人討厭。
韓清還保持著伸手的動作,像被人點了穴道,“王爺,他太囂張了。”
宇文輝看破不說破,敲了敲他的後背,“與人為善,是我一直告訴你的道理。可惜,你從來聽不進去。”
宇文輝把責任推到了韓清的身上,沒有為他辯解的打算。
韓清懊惱的跟上了宇文輝,面露兇光,狠狠的瞪了一眼歐陽翼的位置。
歐陽翼見到兩人離開後,才慢悠悠的從大樹後邊走了出來,提著兩隻水桶,唱著小曲,從容得回到了住處。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水桶,依次倒進水缸裡,他才徹底傻眼了。
雖然知道水缸容量巨大,但他沒有直觀的概念,直到把水倒進去,他才發現,兩桶水對於巨大的缸子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僅僅打了兩桶水,就已經累得要死,要是把三缸子水都填滿,他的小命估計要保不住了。
歐陽翼深深得嘆了一口氣,一下子失去了挑水的動力,他索性癱坐在了地上,開始長吁短嘆。
歐陽翼的遲遲不歸,早就讓歐陽雪上了心,她遠遠的看見哥哥坐在地上,飛奔而去,“哥,你怎麼回事?一回來就坐在地上,你別凍感冒了。”
歐陽翼順著歐陽雪的手,慢慢起身,他寵溺得摸了摸歐陽雪的腦袋,“妹妹真是長大了,知道心疼哥哥了。”
歐陽雪不自在的把頭往外移了移,“哥,你瞎說什麼,我才沒有...我就是怕你生病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這個地方處處透著詭異,我不喜歡。”
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不喜歡就別跟來唄,我可沒求著你待在這裡。”
夏靈荷雙手掐腰,一副要和歐陽雪大戰三百回合的模樣。
歐陽雪有苦說不出,又礙於夏靈荷是神醫,自己有求於她,只能往歐陽翼的背後鑽,“什麼神醫嗎?這麼小氣,還不讓人提建議......”
“你也沒好到哪裡去,說話跟蚊子哼哼似的,你有能耐就出來,你別往他背後躲呀......”
夏靈荷沒有惡意,她就是看不慣歐陽雪的模樣,人前人後兩副面孔。憑什麼她說自己地方不好就行,自己說她兩句了,就不行?
萬紫冰聽見了爭吵的動靜,緩緩走了出來。
她的眼神淡淡得落在歐陽翼的身上,又看到了夏靈荷古靈精怪的模樣,萬紫冰挽住了她的手臂,“你跟一個小丫頭置氣幹什麼,再說了,你又說不過她。”
“紫冰姐姐,你都不知道,她說了什麼混賬話,她說我這裡透著詭異,如果不是我親耳聽見了,她一定還會編排我什麼,指不定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萬紫冰看著夏靈荷,知道她沒有說謊,她又和歐陽雪打過交道,這個小丫頭,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阿欠......”
歐陽翼恰到好處的打了一聲噴嚏,“小雪啊,你別拽著我了,你無法想象,我剛才過得有多麼悽慘,我現在急需一口熱薑湯。”
歐陽翼的視線,似有若無的飄在萬紫冰的身上,好像在暗示她,她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歐陽雪瞬間緊張起來,她一下子從歐陽翼的背後鑽了出來,緊緊拽住歐陽翼的衣服,來回看了幾圈,“你受傷了?”
真是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