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是田綰綰昏迷前最後一句話。
“姑娘?”伺候田綰綰的丫鬟聽見聲響,進來看到田綰綰昏迷不醒,身上還全是鮮血嚇的面色慘白,不由得驚叫出聲連滾帶爬的去找人。
田家這邊看到田綰綰這般,幾個掌事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對視一眼神色都十分凝重,尤其是大夫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時。
田綰綰是蠱蟲反噬,一般大夫哪裡能診治的了,辨別不出病症也是正常的,只能開些補氣血的方子。
田綰綰又昏迷不醒,接連幾個大夫都搖頭表示能力不夠,只是心中卻都在打鼓,難不成是榮國夫人做的?就為了徹底除掉田綰綰?
因為田綰綰沒有醒,所以田家的人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不過田綰綰莫名其妙吐血昏倒,總要有個理由才行。
田家和大夫們一樣,都是認為這件事是蘇惜竹乾的面比較大,於是就讓人傳出流言,流言發酵的很快,畢竟有之前的事情鋪墊,一時間盛京上下都知道,蘇惜竹差點幹掉了情敵田綰綰,大家都給她豎起了大拇指,當代女人的典範啊。
如果不是知道田綰綰為什麼會吐血昏倒,蘇惜竹聽見這個流言時也覺得這事是自己乾的,畢竟按現在盛京的流言,幹掉田綰綰,她是最大的受益人。
她突然有了之前和韓戰一樣的心情,就是自己什麼都沒幹,鍋就從天上來了,不是自己人品不行,而是自己太聰明,外人看不明的事情只能往她頭上扔,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哼,說的好像幹掉熊貓我就是國寶似的,要是這麼簡單,我直接把皇上幹掉是不是就能登基了?就汙衊我的名聲。”
蘇惜竹的身體已經緩好了大半,也有心情和田家周旋,她可不是捱打不反擊的人,田家壞她名聲,這事絕對不能忍。
蘇惜竹都娶兒媳婦了,她名聲金貴著呢,於是抓住散播流言的人,決定討個公道,當然蘇惜竹主要是那股活潑勁還沒下去,於是就想要搞事情而已。
蘇惜竹沒有去田家堵門,畢竟這事蘇惜竹幹過了,對她來說沒啥新意,缺乏挑戰性,於是她就去了京兆尹。
“你說什麼?誰來了?報案?真的假的?”
京兆尹眼睛瞪的溜圓,他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曆麼,就應該請病假才是,為什麼要來當勤?
“大人,你沒聽錯,是榮國夫人來了,說要報案,有人蓄意汙衊的當朝一品國夫人的名聲,請您做主呢。”
京兆尹無語,他能給榮國夫人做什麼主?當定國公父子是死的麼?是他應該請榮國夫人給他做主才對?
看門的小吏也是一臉菜色,榮國夫人那是誰,盛京有名的人好麼,別說她的夫君而兒子,就是榮國夫人自己那也是各種事跡流傳很深的。
從他們知道的來看,榮國夫人顯名以來就沒有吃過虧,現在讓他們京兆尹做主?他們心虛啊。
能幫榮國夫人做主的,恐怕只有皇上了,不然處理不好,定國公父子可不是吃素的,嗯,不用他們出手,榮國夫人就能讓他們倒黴。
“快請榮國夫人進來。”
別管京兆尹怎麼想,他必須要出面了,想了想,既然榮國夫人是來報案的,那他就當堂審案,還要公開審理。
不管是誰被榮國夫人抓住,都和他沒關係,他就是一個秉公執法的青天大老爺,對,沒錯,就是這樣。
“見過夫人。”
“大人客氣了,本夫人今天是來報案的,是苦主,大人按規矩來就行。”
蘇惜竹看著外面隱隱圍過來的百姓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果然是能在盛京做京兆尹的,就是通透,知道自己想要把事情鬧開。
“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客氣了,不知夫人所告何事?”
“大人,本夫人身為一品國公夫人,又有兩個封號,皇上多次嘉獎於我,本夫人的名聲很貴重是也不是?”
蘇惜竹沒有先說事兒而是反問京兆尹,京兆尹點頭,除了宮裡的高位娘娘,盛京還真就榮國夫人最尊貴,畢竟享有兩個封號,還都是一品國夫人的還真沒有,就是一些老封君刨出年歲上的優勢,其實也是輸榮國夫人一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