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從醫院處理好燙傷回來後,就看見阿宅把撒了一地已經不能吃的小餛飩全部聚了起來堆成一堆。
她一個人背對著蹲在地上,嘴裡小聲唸叨著,“保佑保佑,小餛飩大仙保佑!”
小餛飩大仙?那是什麼仙?霍白提著一袋藥站到了她身後,“這些都壞了,掃了扔垃圾箱去。”
阿宅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她扭頭瞪了他一眼,瞪完了又盯著他包著紗布的手臂,問道:“你手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霍白走到一邊把手裡的袋子在凳子上放下,“還行吧,三度燙傷。”
阿宅並不瞭解燙傷的等級,她聽霍白說還行就真的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點點頭又扭了回去。
“段平呢?”轉頭看了一圈大排檔裡並沒有段平的人影。
“他去裡頭搬爐子了,灶臺不是被撞壞了麼。”阿宅拍拍衣服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拎了把掃帚和一個簸箕。
原本被撞壞的灶臺已經被收了起來,霍白也不知道被收到了哪裡,只能等段平過來了再問。
“過來幫忙搭把手!”待在大排檔裡幫忙去扔垃圾的女孩一步衝了過去,穩住了差點翻倒的大爐子。
霍白看著也走過去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幫著抬了一把,等把大爐子平穩的放到原先放著灶臺的地方後,段平才擦著汗詢問他的情況。
“還行。時間不早了,先把粥煮起來吧。”霍白受了傷還不忘營業,不是說他有多貪財,錢是肯定想掙的,更多的還是因為那些不管風晴雨雪每天都起大早來吃早餐的人。
“誒。”
霍白的右手手臂從胳膊到胳膊肘全都被白色的紗布包著,他連抬個手都做不到。
全程只能嘴上指導段平該怎麼做,手上幫著遞遞肉啊皮蛋什麼的。
阿宅和那個女孩見都沒她們兩能幫得上忙的事,就和停好車回來的花姐一起進帳篷裡繼續看電影去了。
霍白接過段平遞過來的小碗嚐了嚐味道,“有點淡了。”
“外賣就暫時先關了不做了,我什麼時候手好什麼時候做。”
霍白放下小碗拉了張凳子坐下,“你會不會做蛋糕?”
站在鍋前拿著鹽袋的段平搖了搖頭,“那我哪會……霍哥你想吃啊?”
“不是,老張說今天明娃生日託我幫忙做個蛋糕,我答應了。”
低頭看了眼自己被包的動都動不了的手臂霍白無奈的嘆了口氣。
段平低頭看著鍋,拿著大勺子在粥裡攪了攪,“那就和剛剛那樣,霍哥你來說我來做唄,總不至於做不成的。”
“也行。”霍白一想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段平學東西快,一個蛋糕有他在旁邊看著那一定是完全沒問題的。
然而,他這個想法還沒到晚上就徹底破滅了。
因為霍白手的問題許多東西暫時都不賣了,所以下午做準備工作的時候就格外的快。
東西收拾好段平閒的沒事幹,就提出提前試著做一下蛋糕以防萬一,霍白同意了。
之後悲劇就這麼發生了,不管霍白怎麼說段平弄出來的蛋糕胚都硬的和個石頭樣的。
第五次失敗後霍白他已經懶得再說什麼了。
段平看著自己的失敗品也是一頭霧水,他明明每一步都是按照他霍哥說的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