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十一章 迎新聚餐

酒店的六樓是傳說中的足浴,據可靠情報,有一種俗稱敲大背的雙人活動。沒去過,絕對沒去過,不能去,去了也不能告訴你,告訴你了這裡也不準寫。

願意唱歌的唱歌,不願意唱歌的回家,有酒量不好的,有身體不適的,有想睡覺的,找了各種合理的藉口給曾老闆告假,曾老闆也沒勉強,非典型性未婚大齡少女張萍張主任安排司機送這些藉機遁走的人回家,並囑咐司機送完趕緊回來。

還剩二十號人左右,菜鳥們能堅持的居然只有張月一個女生了,其餘三個男的喝酒太猛著了一幫老鳥的道,嗯,這其中就屬林雲跳得最歡,下手最狠。這是一個輪迴,老鳥們一年才能撈著一次虐菜的機會,還不得使出渾身解數外帶十八般武藝往死裡操練呀。

估計這幾個小子就算半道上不清空一下胃,到家也跑不了。

兒女的生日,母親的難日,曾老闆在大包間開嗓的一首閻維文的《母親》唱得是聲情並茂,一度讓大家以為沒關原音,也勾起了大家對母親和家的思念。

誰不是呢,背井離鄉的人兒有哪一個不思念自己的母親呢,修橋鋪路,都是在相對偏遠的地方,正是因為沒有路才需要大家去逢山開路,遇水架橋。

各自唱著喜歡的歌,釋放因為枯燥的工作和苦逼的生活堆積的壓抑情緒。

暗戀者唱點煽情的,邊唱邊偷瞄暗戀物件反應,陳雷就是典型,唱得又不好聽但卻尤其的起勁。反正按他自己的想法老子訊號是發射出去了,至於頻道對不對,對方能不能接收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阿彌陀佛,舔狗都不得善終,通常會死得渣都不剩。

想家的人兒唱點思念家鄉思念孃親的曲子,倒是有模有樣,幾個北方佬就真的把北方男人那種打老婆怕孃的豪邁氣質體現得淋漓盡致,當然打老婆是道聽途說,怕娘卻是真事。畢竟誰打老婆也不會拉到大街上給大家現場示範,所以無法考證,其中真真假假自然很難分辨。

我們的副總工大人李波同志唱的劉思偉的《老婆和老媽》,其中就把中年男人那種處於婆媳戰爭中央地帶的無奈演繹得活靈活現,左右為難的憋屈是中年男人的切膚之痛呀。他老婆在一邊聽得默默無語,沒什麼大表情,估計在想看明天哪家的榴蓮便宜,買點回來讓李波同志補補身體,又或者最近洗衣機估計不太好用,買兩塊搓衣板回家備用,女人這種場合還在操心家事,也是賢惠非常了,副總工李波是個有福氣的人呀。

小姑娘們唱得多是些情情愛愛的自身臆想受盡相思煎熬之類的歌曲,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喜歡唱歌的人,大多都不會唱關於情愛的歡快一點的歌曲,再說了,情歌嘛,嗯,也沒幾首歡快的,只能是表達思念,各述衷腸以及表達自身感情中弱勢地位的居多。唱給一個不在身邊的人聽,大部分人都是夠傻的。

像張萍這種非典型性未婚大齡少女呢,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唱了一首梅豔芳的《似是故人來》,也是百轉千回,曲折離奇,別有一番韻味。有故事,得去打聽一下,八卦之火已經在很多人心中熊熊燃燒。

各演各的戲,各唱各的歌,各自的對酒當歌,各自的人生幾何。所有人的狂歡,是每個人的寂寞。人生無常,及時行樂,可樂又從何而來呢?

有苦的地方必定會有歡樂,唯物主義辯證法,苦和樂是正反兩面的辯證關係。

各自回家,各做各的夢。

按時起床,按時吃飯,依然是掐著點,依然是挨著陳莉坐,這已然成為了林雲的習慣。習慣有好有壞,至少這算不上是一個壞習慣。

不知從哪一天開始,這孫子偶爾還會調笑陳莉兩句,男人搭訕的能力與生俱來的,但男人搭訕的實力卻是必須靠後天修煉,這小子廢話連篇,練得正歡。

“誒,陳莉,我發現你不大愛吃麵條呀。”

“嗯,我就喜歡吃炒飯,從小就愛吃,吃不膩。”

問的人就事論事,答的人也是理所當然。可有的人不幹了,是陳雷。

“炒飯吃多了上火,還是少吃點好。”

我去,這小子安的什麼心,陰陽怪氣的,內分泌失調了嗎?還是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你一個男人怎麼也開始玩這套了。

“不會的,想著昨天晚上大家都喝了酒,這個炒飯我是用黃酒炒的,解宿醉的。”

聽得人批評自己的炒飯,廚師從餐檯視窗探過頭來插了一句。

“你懂個屁,你看人曾大廚怎麼說的。”

廚師姓曾,姓名不詳,大家都愛叫他曾大廚,做飯呢倒是有點大廚的模樣和口味,畢竟這群工地上的土鱉少有見世面,還算湊合得過去。

林雲一邊見縫插針的對陳雷反唇相譏,一邊又給自己添了一碗,見林雲添了一碗,陳雷也把碗裡的面幾口吃掉後自己添了小半碗炒飯到桌上扒拉。這貨昨天晚上也喝醉了,估計這會還在頭疼呢,真的是舔狗死得渣都不剩。

兩個林雲不知道名字的實習生男生也起來得挺早,從飯廳門口進來估計聽到了幾人前面的對話,都默默的添了一碗炒飯,阿彌陀佛,嘴是自己的,喝醉的人都是自找的。

各吃各的飯,各洗各的碗。

吃完飯上工地,林雲先到橋隊找了老黃和張老闆,強調了一下工作面現在開得多了,讓他們一定要注意安全,苦口婆心的叮嚀加囑咐。

畢竟現在工點太多,安全科和工程科只能看情況蹲點相對重要的工點,其它相對次要的地方呢,只能採取提前囑咐,或者巡視的方式,或早晚路過耳提面命。

對於大型高速專案呢,因為是線型工程,加上主線、匝道、連線線這些都是十幾二十幾公里的長度,工點少的時候人手還能夠得過來,一旦全線鋪開,就真是捉襟見肘了。

所以無論哪個科室,只要上現場,都是什麼都管的,只要看到,都會囑咐兩句,也是無奈之舉。

就好比工程科的人在這邊幫試驗室的向監理解釋問題呢,試驗室也在另一邊代替工程科制止一些違背原則的不規範生產問題,都是常有的事,既是約定俗成的工作慣例,也是心照不宣的相互配合。

而相互聚到一起的時候也有,上午10:15,混凝土拌和站,施工單位試驗室幾人,工程科幾人加專案副經理鍾鑫,,監理試驗室幾人,監理道橋辦幾人加監理辦副總監夏總。

人倒是挺齊整,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