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洛軒在酒吧停留到了下午五點左右,許久不見的趙崔終於出現在了酒吧之中,他滿臉都是血跡。自稱是躲避諸多人的追殺,才活著到了這裡的。如此行蹤可疑的傢伙,晃盪在白天的街道之上,又敲響了酒吧的大門,說不定那些所謂追殺他的人,已經全數停留在酒吧門口了。不過這種疑問暫時可疑不提,因為對一切的進展毫無意義。
帶著許多疑問的姚洛軒,在趙崔面前竟然說不出任何的字眼。也許,是因為酒吧之中,那些自稱酒館的人,在她面前解釋了個通透。正是經歷了一切的鉅變,才讓姚洛軒不至於接受那麼多資訊而變得崩潰。理解的程度縱容不是很完美,但至少讓她向著所能接受的一切靠攏著。
姚洛軒一言不發的坐在酒吧角落之中,喝著面前啤酒。她甚至對於趙崔跟酒館人員爭論的話語都沒有任何疑問。她拿著手機,仔細檢索著各種新聞。外面的世界依舊在執行,各種八卦新聞各種蹭流量的報導,充斥著手機各種App客戶端。所能留下的大多是各種充滿誘惑,而又讓人隨時沉迷的欺騙。必須與這個世界有所聯絡,這是姚洛軒突然的想法,她所堅持的一切,都是在這個世界上活生生存在的例子。縱然,她輪迴在這個世界之中,一遍又一遍的觀望,感受,體驗隨時接踵而來的痛楚與無奈。也必須去用著全部盡力去剋制。當然,這一切的剋制也不能用著全部精力沒入其中,一旦深入的瞭解之後,必然會迷失在這種無盡的深淵中。
姚洛軒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翻看手機,突然腦中泛起了念頭。此刻,要是那個十七歲的少年,跟自己對視而坐,相互看這個自個,而後舉起面前的杯子,將其中的啤酒一飲而盡,那會什麼樣的感受。將一切外在的因素,全部隔絕,只是他們兩人而已,會怎麼樣。也許,這樣的想法,正是這個少年的想法,只是,現在那個少年又如何了。這是一種令人怦然心動的真實感,超出自己承受範圍之內的聯想,往往是會心情安逸的。
新聞再無可看之處,姚洛軒拿起手機,去除手機殼子,雙手溫柔的反覆揉搓手機外殼的觸感。圓潤並且充滿了現代氣息的味道,人類科技的精華,是一種自我探索領域之中產物。似乎,這個世界都沉淪在手機的功能之中,一切都消化在所謂的資訊時代巨大的深淵中。
一紮啤酒快要見底了,香菸也只剩下三根了。姚洛軒突然感受到了時間的流逝,此前只是看著它走過而已,現在那東西走過的步伐,帶著沉重的滋味,甚至讓人難受的重擊感,像公寓樓上桌椅半夜被人板動的聲音,特別的難受。
終於姚洛軒站了起來,走向了商討的眾人,她忽略了之前他們在旁羅裡吧嗦的各種言語,直接進入了主題。一擊必中一般。但這種突然性的言語表達往往都是帶著語法的病句,眾人在姚洛軒的問話之中琢磨了一陣,方才想起其在未知到來事物之中的重要性。也許,這種重要性幾乎為零。世界的奔走,發展,絕不會因為個人的緣由,變得停滯不前。而所在個體單位在其中的掙扎,也只是為了符合發展的一切。
可是,這一切已經發生了,讓姚洛軒處於一個尷尬的位置之上。這種的位置對於旁人來說,可有可無一樣,對於姚洛軒來說,只是一個生活上的選擇。姚洛軒得到眾人的回答,僅僅是問了她,現在的她,是向哪種方向行走。只是這種問題無聊透頂,姚洛軒至始至終的回答,僅僅是迴歸正常的生活而已。沒有其他任何的私慾,甚至沒有對於擺在面前的誘惑的嚮往,縱容這種嚮往並非出現在眼前,只是對於未來的某種可能性的想法。即使是可能性的想法,也要為之奮鬥,這種探索欲以及求真慾望,可是人類之中最為珍貴的品性。姚洛軒雖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可眾人似乎並不在乎她一般。她也清楚,她在其中的渺小性。
沒辦法,有時候只有爭取的時候,做出鬥爭的姿態才能讓自己在他人面前明確了姿態。只是這種事情需要一手的好牌。姚洛軒想了一下,似乎她手中的好牌幾乎沒有。只是,似乎自己手中只有一張牌,叫做墨翎。姚洛軒知道,一旦牽扯出她跟墨翎曾經有過的接觸,那麼自己勢必再無安寧的時候。可自己有什麼責任來含括這一切呢?自己也有必要去償付這些本來安寧卻再次追求的代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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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洛軒在眾人還在商討自己聽不懂的事宜時,突然說了她的懷疑內容。似乎未感覺到眾人的答案,她說出了自己與墨翎偶遇的事實,當然許多的內容她將之掩藏了。
維克多很是驚訝,他讓姚洛軒抬起手掌,自己也貼合了上去,兩個手心接觸了,等待了三分鐘左右,周圍的人都屏住呼吸,害怕真實的事實在自己的打擾後就不存在了。姚洛軒體內本來消失的力量,隨著維克多的引導,逐漸的開始匯聚了起來。維克多細細的感受著,這種力量的屬性,只是在他有限的學識之中,根本無法分辨出這種力量的來源。姚洛軒沒有隱藏她被墨翎救活的事實,也沒有隱藏墨翎透入過她全身的劍氣。維克多便是要在其中識別,雖然即使自己並沒有遇見過墨翎,也未曾感受到墨翎的力量。但是大能者能佈下的力量,可不是自己可以隨便識別的。
力量與力量的相撞,隨即像被吞噬到了無盡的黑洞之中,維克多使用著自身的力量,僅此觸碰了姚洛軒體內隱藏的劍氣,便被吞噬的無影無蹤。維克多立馬想要脫離,卻已經來不及了,鋒利的劍氣順著姚洛軒的內心之中,湧動而上,徑直向著維克多的奔襲而去。來不及掙脫,也無力掙脫,維克多瞬間就感覺到劍氣刺入了他體內。轟如洪鐘一般,全身的肌肉抵抗著衝擊,牽扯無數的痛楚,在這種痛楚之下,所有的牽連一下扯斷。維克多向後退了幾步,一隻手撐在吧檯上,剛緩過勁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姚洛軒驚訝了體內湧動而出的劍氣。這種力量的釋放讓她渾身感覺通透無比。喝了許多啤酒,腦中本來藏著微微的醉意,只在這個瞬間,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內心之處甚至有了諸多的激盪,連日來的陰霾徹底的化為烏有,甚至一直對今後的耿耿於懷,也似乎釋放了。不過,姚洛軒似乎感覺到體內還有東西在流動,在那一次激盪之後,突然加速一樣,直到分開後,才緩緩降速了。感受著這種莫名其妙的變化,身體也隨之煥發起了活力。難道這正是因為墨翎當初用劍氣將她復活而造成的嗎?那麼這些東西,必然是遺留在體內的劍氣,只是不清楚,一旦這些劍氣離開之後,是否自己還將會死去。
不過,另姚洛軒最為擔心的是,她是否會一直牽扯著墨翎。正常的生活,每一種存在都是能讓自我清楚明白的。而並非是現在這樣,黑暗之中探索著一切自己必須去接受的事物。
約瑟夫拍了拍維克多的肩膀,詢問著如何。維克多搖搖頭,說自己沒事,只是被姚洛軒體內的力量反衝了。不過,可以證明的是,姚洛軒體內的這種力量,以他們目前的情況來說,雖說無法判斷是大能者所為,可以對姚洛軒的話語深信了。如果姚洛軒不是碰見了來自諾夫羅大路的高手,維克多絕對不可能被如此的反震吐血。維克多從懷中掏出手帕,擦拭掉自己嘴角的血跡,而後將手帕重新放回了自己的上衣口袋。“我不能確定是否就是墨翎所為,但是我知道這並非是這個世界所能承受的力量。但是結合著趙崔提供的一些資料,我想,這件事情,不是我們幾個人所能來承擔的。”維克多說道。
趙崔點點頭,他贊同著一切,至於他是如何跟酒館聯絡上的,姚洛軒從他們剛剛一些談論中幾乎已經能夠明白了。一個不是這個世界的劉婷,背叛了這個所謂的酒館的組織,用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行事著。比如說當初,她化妝成男人在銀行搶錢,也是她的所為。至於為何她要在銀行搶錢,則是她需要金錢。在這個世界上,似乎無論做任何事,都與金錢有關。這是一種固定的模式,即使討厭,也無法脫離。但也好,一旦有衡量的標準,則就不可能讓這個世界分崩離析了。
趙崔再次提出了自己所掌握的資料。這些掌握的資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搞到手。比如這個時候,軍隊開始以演戲方式調動,以及公安部的領導也開始對於一些細小事情的改變。甚至,趙崔還分析了下國際的形勢,幾乎世界上所有國家的開始以聯合演戲為藉口,奔赴在太平洋中。也許,這些國際形勢,只是對於兩個大國對立時擺出的各自態度。這種態度是一直存在的,可是不知為何,從簡單的手機新聞上看來,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不妙。
服務員走了過來,他說聯絡到了酒館負責人了。
“要戰爭了。”服務員很是冷淡的說:“不過,我總得介紹一下自己,我叫王偉,美國人,因為在中國出生所以叫了這個名字,另外三個是俄羅斯的尼涅爾三兄弟。”
說完之後,另外三個外國人,被稱之尼涅爾三兄弟的傢伙,紛紛舉起酒杯,向著姚洛軒致意。
“戰爭,誰跟誰打。”
“這個世界跟我們打啊。”王偉說道。
趙崔臉色僵硬,他警惕的看著眾人。
王偉對著趙崔說道:“趙警官,甲方不小心拿到了乙方的東西,乙方追回這個東西,但是甲方不給。這算不算違法。”
趙崔點點頭。
“同樣,你們的世界拿到了我們世界的東西,但是你們不想歸還,那我們該怎麼做。”
沒有正面回答,趙崔只是很冷靜的回答著:“但是,請你們記住,你們大多數的人,是來自這個世界的。”
王偉回答著:“那有什麼用?我們經歷的一切,可不是你們所能體會的。”
“那麼說,我們處於敵對狀態了?”趙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