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孩子,就算是個不能傳宗接代的男孩子,也要寵著啊。
樹底下,小奶糰子張開了懷抱,咧開嘴笑,一副真的要接住他的模樣。
沈徽當即就感動得痛哭流涕,眼淚鼻涕泡一起噴出,激動得一塌糊塗。
他嗚嗚地說:“濃濃對不起,嗚嗚嗚,六哥哥不會爬樹,嗚嗚,六哥哥害怕……”
沈濃小臉兒一皺,噘嘴。
是哦,男孩子家家的,只需要會男工男德在家相婦教女就好了。
爬樹成何體統?不會爬才是正常的。何況老六是九個兄弟裡眾所皆知的菜雞,人送外號徽菜。
剛才老虎出現,他揹著她爬上樹,估摸著都是求生本能激發的,現在危險解除了,沈徽立即恢復了菜雞本質。
沈濃嘆息,手腳並用,蹭蹭地爬上去,拽住了沈徽衣角。
“濃濃……啊——!”
沈濃一腳給他踹了下去。
幸好,雖然重生成了個奶娃娃,但是這個奶娃娃天生神力。
沈濃搜刮這具身體裡的記憶。
發現在她還是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年紀,就被她三哥沈樗捆成一個肉團,用來託瘸掉的桌腳了,手格猛獸自然也就不在話下。
沈濃蹭蹭地又爬下了樹,語重心長地對委曲巴巴的沈徽說道:“六郎,像你這般膽小,什麼都不會做,將來會嫁不出去的。”
雖然上輩子她的九個兒子就沒嫁出去,但是重來一回,沈濃不能讓他們繼續母胎單身下去。
沈徽連屁股都不揉了,他上前去關心妹妹的狀況,擔心自家小妹傻了。
沈濃反覆提醒自己,這九個還沒嫁出去就已經跟潑出去的水似的兒子現在失去了記憶,已經不記得自己的過往了。
所以她不能再用那種母親的口吻和他們說話了。
於是乎,沈濃揚著甜甜的奶音,拉著沈徽的手,偏頭就道:“六哥哥,濃濃餓餓,要飯飯。”
沈徽立馬就把她背起來,帶著往山下走去。
抵達山腳的時候,沈濃看到不遠處的一排人影,立即感動得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