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丟的是你吧小屁孩?沈階撇了撇嘴角,想要把沈濃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
殊料沈濃借勢直接爬了上去,掛著他的脖子,就道:“大哥哥,濃濃要抱抱,濃濃擔心死大哥哥了。”
隨即一口吧唧在了他的臉頰上。
沈階扒拉的手一頓。臉上軟軟溼溼的感覺似乎蔓延到了心底,心臟那裡暖暖的,像是煙花炸開,砰砰砰地,令他不由自主地彎唇一笑,把沈濃抱住了。
奈何他有個壞習慣,那就是歪嘴笑。
導致了現在這難得的真誠笑容,在沈濃看來,在其他所有人看來,都顯得格外變態!
沈濃沒忍住伸手一巴掌往他臉上呼去,硬生生把他的笑容給打掉了下來:“大哥哥,笑要這樣笑。”肉乎乎的小手去將沈階臉上的肌肉擰回來。
要不是現在眾目睽睽,各個兒都在看著他們倆人,沈階早就已經動怒,把沈濃打得哭爹喊娘了。
沈濃也不是得寸進尺的人。
她在沈階懷裡坐好,然後指著跪在地上的人牙子說:“大哥哥,這人剛才想要把我賣掉,還打罵初初哦。”
沈濃記得,沈階很是害怕夏之初,也許是因為後者生相兇惡。以惡制惡,這話放在哪裡都是沒錯的。
也只有夏之初能夠治得了心理極度變態的沈階。
但同時,在沈濃的印象當中,沈階也非常敬重夏之初。畢竟變態的心理不是誰都能猜測得明白的。
沈階聞言就看向了夏之初。
後者臉蛋黑黑的,除卻被人牙子虐待的因素,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天生的,夏之初生來黑膚。
不過五官倒是十分緊湊,眉目有些凌厲,雖然有些厚但形狀好看的唇緊抿著,加上黑膚,十來歲的小姑娘顯得凶神惡煞的。
沈階饒有興致地望著夏之初,覺得這樣的人甚是少見,在他所看的奇志怪談裡都沒有這種人的存在的。
沈濃趁機說:“大哥哥,初初要跟在我身邊的,那就是我的人了,你要為她主持公道啊。”
她可不認為,沈階會因為人牙子要賣她而出手,他巴不得自己被賣掉,處境悽慘,他才好滿足自己的畸形心理。
但夏之初不一樣啊。
沈階一向很是維護自己看中的東西。
果不其然,在沈濃說完這句話後,沈階半眯著眼,笑得比直接怒瞪來得還要讓人恐慌,就那般直直地把目光落在了人牙子身上。
嚇得人牙子兩股戰戰,冷汗大顆大顆地打額上掉落下來:“大皇子饒命啊,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被豬油蒙了心,這才冒犯了公主啊。”
誰管沈濃的事?沈階不屑地賞了人牙子一個白眼:“你打了罵了她?因為她長得黑?”
指的是夏之初。
其實之前他帶著沈濃在臺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但為了洗清自己是故意將沈濃弄丟的罪名,沈階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帶著沈濃去黑市的。
“是……但是……”人牙子企圖為自己辯解。
沈階二話不說,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便打斷了他的話,道:“先去外面曬個十天半月。”
曬十天半個月下來,起碼都得是個人幹了罷?老大這心腸著實不是一般的黑,這得喝乾墨池裡的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