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初大汗:“你就不怕他醒來要你命啊?”目光在涼煙已經鬆開的胸前巡視,真大!她又忍不住跟自己比較了一番,心道可惜!
“啊?”涼煙後知後覺地反應看過來,遲鈍地說,“也不全是我的過錯啊,我跟他解釋一下,他會原諒我的……罷?”
說到後面,他自己都心虛起來了。
雖然他確實沒有主動傷害沈階,但人是他親自引過來的,並且,他剛剛好像也沒有保護好沈階,任由他受到傷害,依照沈階的性子,肯定不能輕易饒恕他的,尤其,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後……
涼煙忽地就不敢再細想下去了。
這時為首的那個女人才終於走了過來,將涼煙給扶起,對他說道:“你是不是看上這狗男人了?”
一句話,就讓涼煙霎時羞紅了臉,忙得垂下腦袋去,想了一會兒,又低低地說:“但我覺得他現在可能不大會喜歡我了。”
“大姐姐,我覺得他現在好像變得喜歡女人了。”涼煙轉眼看了看夏之初,眼神裡滿是複雜,便輕咬著下唇道,“我不是不想給眾姐妹出口惡氣的,但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他以前作惡,不代表現在還是個壞人啊。”
在窗外偷聽的沈濃忍不住想給涼煙一個大大的贊。
雖然她好像越聽越迷糊,不明白到底這沈階的情仇是怎麼一回事,因為看起來,那滿屋子裡的女人都不盡然是很好看的,很多也都不是沈階的口味,有些甚至年紀大到可以讓沈濃喊一聲阿姨。
不過轉念一想,老大的心,海底的針,究竟也不會是她這種正常人能夠猜測得到的,沈濃於是就釋懷了,專心致志地和符小樓一同竊聽牆角。
只是她怎麼總覺得符小樓的反應怪怪的?說不上來,就是看起來高深莫測,像極了那種故弄玄虛在街上逮著人就道“貧道觀閣下印堂發黑”的神棍。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還是打算用這樁皇家秘聞來幹壞事?沈濃心中暗暗地想,手上擰著符小樓的後背,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
符小樓忍著痛,無辜地轉頭看她。
沈濃便惡狠狠地壓低了聲音道:“知不知羞啊?男孩子家家的,能不能有點兒羞恥心?一群大老孃們在說話的時候,就不知道避點兒嫌嗎?”
她幾乎是貼著符小樓的耳朵說的,熱乎乎的氣息直往他耳朵裡竄,惹得他耳朵裡發癢,忍了又忍,終於忍受不住,才委曲巴巴地衝沈濃道:“公主能不能給揉揉耳朵啊?看在小樓也背了公主一路的份上。”
裡面的燈光委實不算明亮,沈濃只聽得他似乎是哭又似乎是笑的語氣,又看不真切他的神情,但他所說的是真的,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糾結了一會兒,沈濃方哽著脖子道:“得寸進尺!”
小手給符小樓揉著耳朵,一面靜聽著裡頭的動靜,又提醒符小樓:“不準將今晚的事情說出去,要不然本公主打洗你!”
惡狠狠的話語,卻說得奶聲奶氣的,沒有絲毫氣勢。沈濃自然也聽得出來,於是便身體力行用手扯著符小樓的耳朵威脅。
“小樓今晚什麼都沒瞧見什麼都沒聽見,公主在說的什麼?”符小樓連連告饒,沈濃這才鬆開了手,讓他噤聲,免得打擾到了屋子裡的人。
此際屋子裡的所有女人都看著夏之初,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煙煙,你的意思,難道是說這狗男人喜歡她嗎?”有人忍不住質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