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推移。

也不知展寧宗踏上了多少道臺階的時候，蘇寒的身體，終於承受不住，如當初一樣崩潰。

「蘇寒！」

展寧宗儘管被那些乳白色霧氣包裹，震撼於宇宙規則的浩瀚縹緲。

可當他看到蘇寒軀體崩潰之時，還是忍不住臉色一變，腦海有了剎那間的清明。

「無妨。」

也就在這時候，蘇寒的身影重新凝聚，只是聲音有些沙啞，臉色也不太好看。

「老師當初晉升之時，蘇某也曾這般，這就是蘇某應該付出的代價。」

展寧宗臉上再次露出猶豫。

他期望晉升偽至尊不假，甚至可以為此而不擇手段。

可蘇寒特意幫助他的情況下，如果因為自己的晉升，從而傷到蘇寒的根基，甚至讓蘇寒出現生死危機……

那不是他的道！

「前輩放心就是，蘇某死不了，只是要經受些許痛苦。」

蘇寒又說了一句，算是安慰。

他其實也想從這方面，看看展寧宗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如若展寧宗毫不在意自己的死活，那自己的確沒有多大必要，消耗那麼多大道奧義規則，去幫助他了。

畢竟那種人，即便是真的晉升成功，恐怕也不會記蘇寒的恩情。

不過展寧宗的反應，倒是讓蘇寒有些欣慰。

修煉之人或許狠辣，但絕非所有人都無情。

蘇寒不奢望展寧宗有多麼感謝自己，只求展寧宗能夠晉升成功，也可讓自己再增些許大道奧義絲線。

「真的沒事？」展寧宗問道。

「沒事。」蘇寒輕輕搖頭。

展寧宗最後看了蘇寒一眼，而後四周雲霧籠罩，身影消失不見。

一日、兩日、三日……

蘇寒所承受的痛苦，的確是言語難以形容的。

那種不斷死亡，又不斷復活的感覺，幾乎讓蘇寒麻木。

哪怕是在輪迴大道上面，蘇寒都沒有復活過這麼多次。

關鍵每一次的死亡之前，總會有靈魂被踐踏折磨的劇痛，這才是讓蘇寒最難承受的。

要說化尊帝術有沒有什麼代價，可能這就是蘇寒需要付出的代價。

不知何時開始。

那臺階上面，展寧宗的氣息忽然開始升騰。磅礴的壓力席捲開來，近乎要籠罩整個化尊帝術的內部空間，蘇寒僅僅感受，就差點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