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永盛山皇陵地宮,西南角密室。
一身粉氣縈繞,一臉粉色團霧的女子,站在魔蹤影石前,來回地踱著步子,步履間有些慌亂,女子踱了好久,終是下定決心一般,揚手一股粉紅色的魔氣激射到魔蹤影石之上,逐漸地,一個妖嬈的男子影像,在魔蹤影石上慢慢顯現出來。
“妲姬,是有何事?”妖嬈男子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傳來,面上依舊是一片冰涼,涼到讓女子感受不到一點暖。
女子跪倒在魔蹤影石之前,惶恐道:“請統領治屬下失職之罪!”
“失職?可是發生了何事?與本統領慢慢道來!”妖嬈男子說的不緊不慢,面上不見一絲波動。
“統領,南州的計劃可能已敗露,我們所圖有覆滅之危!”女子身上粉色的煙霧一陣顫晃。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那噬生攝精蠱天下間無人可滅殺嗎?你又何出此言?”妖嬈男子終於有了一絲的動容,斥責道。
“統領,正常來講,確實是這般,可就在大前日,這噬生攝精蠱子蠱卻是在崬精城中被滅殺了一股,本來我還深為納悶,不料今日,據我那死鬼師傅回來講,說崬精城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小子,前日在那勤政殿前不知用了何種妖術,竟將他那金蟾蠱王也給滅殺了,之後還進宮去給那皇帝老兒醫治,有沒有治好,他被拒在殿外沒有看到,可是妲姬知道,我那子蠱又被滅殺了一股,那皇帝老兒身上的蠱蟲應是盡數被他軀滅了。還有,今日我那死鬼師傅回來時,竟被人跟蹤了,所以妲姬推測,此處怕是已經暴露了。”女子身上粉色的煙霧,顫晃更為劇烈。
“一個小子,還真是有趣吶!竟能滅殺金蟾蠱王與噬生攝精蠱?這小小的蠱蟲,本統領自是試過,無論用何辦法都無法殺死,看樣這人界,果真是藏龍臥虎之地,還真是不缺能人異士。妲姬,你先不用慌,此事我知曉了,我會親自走上一遭,能滅殺了子蠱,不一定就能滅殺了母蠱,再有,在他找到母蠱之前,本統領先將他滅了就是,南州的計劃,絕對不能覆滅,不然我無法向魔君交代。”流白離嘴角掛著冷笑,這個小子終於是引起了他的興趣,竟敢破壞他的計劃,不管他是誰,他都必死無疑。
“他說什麼?他要來嗎?算算時間,自己是有多久未曾見過他了?終於不用隔著這冰冷的魔蹤影石與他說話了嗎?”妲姬身上粉色的煙霧,此時已不是顫晃,而是劇烈的翻騰了,心中亦是激盪不休,至於流白離後面說的,妲姬是一句也沒聽到心裡去。
比鄰宮中。
氣氛一時變得很尷尬,一度沉默,阿來終是忍不住,率先開口問道:“不知公主有何話要與在下說?”
天涯公主低垂著頭,有些不敢去看阿來,停了好一會,天涯公主方才回道:“先生,明日一行怕是兇險異常,先生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保護好自己,天涯會在宮中為先生祈福的!”
原來是擔心自己的安危,阿來暗覺好笑,“公主大可放心,在下不會有事的!公主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在下就告辭了!”
“等等!先生等等,我有!”天涯公主再度急聲阻止道。
阿來不解地看著頭垂的更低的天涯公主,心道公主到底是怎麼了,此刻好生怪異。
天涯公主醞釀了好久,方才鼓足了勇氣,出聲問道:“先,先生,不知你可曾婚配?”一句話問完,好似抽乾了天涯所有的力氣,一下斜靠在了身旁的桌上。
“婚配?”此刻聽在阿來耳中,是多麼刺耳的字眼,那張如雪的面容,那張絕美的臉,那臉上眼角處留下的淚滴,一幅幅,一幕幕再度襲上阿來的腦海,一時間讓阿來竟有些窒息。
“不曾!”阿來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
在自我世界中羞澀的天涯公主沒有察覺到阿來的異常,聽到阿來說不曾時,沒來由地心中一陣歡喜,消耗光的勇氣突然變得更足了,繼續開口問道:“可曾有媒妁之約?”
“媒妁之約?自己是與幻兒私定終身了,可那好像也算不上是什麼媒妁之約”,阿來想了片刻,再次回道:“不曾。”
同樣的字眼,天涯公主聽在心中,更為歡喜,此時俏臉上已是飛起了兩朵紅霞,猶豫了再三,天涯公主堅決地說道:“先生,明日之事天涯心中實在是沒底,有些話今日不說,天涯真怕就沒機會說了,還請先生恕天涯唐突冒昧,既然先生既未婚配,也未有媒妁之約,那天涯就直說了,自當日一見,天涯滿心滿腦的便全是先生,天涯喜歡先生,不知先生可願做天涯的駙馬,只要先生今日答應了天涯,縱然先生明日回不來了,天涯此生的夫君,也唯有先生一人!因為天涯的心中,已再也裝不下他人!”
天涯公主說完,一直低垂的頭終於是抬了起來,雙眼灼灼的看著阿來。
“啊?”一席話還真把阿來驚了個傻,這明國的女子,果然是以豪放著稱。
此時的天涯公主,俏臉微紅,神情略有些緊張,滿含渴望的看著阿來,急促的呼吸使得胸前一鼓一鼓的,全身飄裹的輕紗,掩不住她那婀娜窈窕的身段,羊脂白玉的肌膚,在燭光的映襯下,一片溫潤。說實話,這天涯公主自是長得無可挑剔,得此佳人垂青,不知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而且她還貴為千金之軀,估計這崬精城中,仰慕她芳華之人,多如過江之鯽,此時,如此佳人,正眼巴巴的看著阿來,緊張得等待著阿來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