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曲光潔聽的黯然神傷,聽他倆的意思,這兩個犢子,這是又他麼要發了啊。
……
第二天上午。
省第一醫院。
王流站在醫院大門口前,微微泛起沉思,一大清早他就跟文彥棋一起驅車趕往省裡,原本以為是要先去拜訪哪位政要,沒想到居然直接來了醫院……
這是什麼情況?
王流看著開啟車門,抱著兩個卷軸下車的文彥棋,試探著問道:“咱們這是要來看誰?省裡哪位領導生病了?”
文彥棋輕輕一笑,道:“是有人生病了,不過不是領導。”
不是領導?
王流一愣,追問道:“那是誰?”
“待會你就知道了,走吧,先跟我進去。”文彥棋賣了個關子,說完抬腳向前走去。
王流忍住疑問,緊隨其後,邊走邊提醒道:“就這麼進去嗎?既然來醫院探望人,咱們是不是多少應該買點禮品?”
文彥棋拍拍手裡的卷軸,道:“這不是嗎,早就準備好了。”
你確定?
王流滿臉狐疑:“這是……字畫吧?來醫院看人送字畫,還挺別出心裁啊。”
文彥棋瞥他一眼,勾嘴一笑道:“是不太常見,但有些時候,在有些人眼裡,這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王流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再多問,跟著文彥棋穿過醫院,一路來到住院部,門口特需病房的招牌,看的王流心下稍安。
看這架勢,他至少知道他們要來探望的肯定不是個普通人了。
這年頭能住進特需病房的,怎麼著也得非富即貴吧。
想想也對,要是個普通人,那也不值當文彥棋特意大老遠前來探望了。
王流搖頭一笑,沒等再多想,文彥棋突然腳步一停,站在了一間病房門前。
王流心裡一凜,知道這是到地方了,收斂起思緒,跟著文彥棋一起進了病房。
面積挺寬敞,只有一張病床,裝修透著一股典雅精緻,倒是也配的上特需兩個字,唯一有點意外的是,牆上居然掛滿了字畫。
這要不是知道自己進的是病房,陡然一進來,王流還以為他是來了展覽廳呢。
難怪文彥棋要送字畫,這是想投其所好啊。
病房裡,一個婦女坐在病床前,看不太出年紀,說小吧,眼角已經隱隱能看到幾條皺紋,但要說大吧,偏偏面容還精緻,穿著身病號服,都透著一股風韻猶存,看著很有幾分姿色。
尤其跟前還站了一個男人,年齡大概得有五十了,小腹微凸,頭頂稀疏,看著年紀比女的還大,偏偏一口一個餘姐,叫的格外親熱,手裡同樣拿了副字畫,正在向婦女介紹,極力獻殷勤。
王流下意識瞥了一眼文彥棋,這是碰上同行了啊,看來想投其所好的還不止他一個……
掃了一眼牆上幾乎快掛滿的字畫,王流心裡又默默糾正道:
“不,準確點說,應該是有很多很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