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趙美佳也一樣。
儘管盧家不會站在趙美佳這邊為她出頭,但畢竟沾親帶故,若趙美佳真的在周家被折磨得不堪、甚至死的不明不白,趙四方求上門來,盧家是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但平日裡周家拿趙美佳當老媽子使喚,那就是人家的自由,誰也管不著了。
喬小如感慨著,盧湛卻莫名其妙,問道:“她?誰啊?”
喬小如有些哭笑不得的笑道:“趙美佳啊,就是大姑母家的那位表妹,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盧湛一笑,漫不經心道:“原來是她。”
記得自然是記得的,不過聽聲音便能想的起來是誰他還真沒這個本事。這趙美佳與自家又沒有什麼相干,他幹嘛要記得?
“這不是個好人,別理她。”盧湛道。
喬小如一笑,她自然不會理會。
恰好這時候,獨孤豫章已經跟他們交涉好了,道路已經暢通,馬車重新轆轆而動。
車裡車外,兩個世界,永遠也不會再有交集了。
望著那看著頗為豪華講究的馬車緩緩駛過,趙美佳嫉妒的瞪了一眼“呸!”了一聲,沒好氣嘀咕罵道:“獨孤公子便了不起嗎?得意樓又算什麼?哼,小人得意!我們周家當年的酒樓可比你們得意樓還要好呢……”
馬車終於是離開了隨雲縣。
再回來時,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中午時分,眾人停留在某處城鎮打尖。
獨孤豫章命兩名隨從騎著快馬先趕去準備,將一座客棧的後院給包了下來,又訂了兩桌上好的酒席叫送到客棧。
小月亮才剛剛四個月大,獨孤豫章對這位長公主府的小小姐也是格外心疼,生怕她路上受委屈,包下院子,也是想讓她和她的母親能好好的休息片刻。
坐了半天馬車,大家都有些乏,有個大院子活動活動、休息休息,的確方便許多。
小月亮平日裡園子裡逛慣了的,一上午都被拘在小小的馬車車廂裡,也早就不耐煩了,這會兒終於有了放風的時間,山竹、楊桃抱著她去看那院子裡的石榴樹石榴果,還有一隻廊下掛著的小鸚鵡,逗得小丫頭咯咯咯的笑起來。
雲裳四人在院子裡走了走,便進了花廳靠坐下喝著熱茶歇息,對於嬌生慣養的她們來說,長久坐馬車更是一件苦差事。
況且,即便這會兒不累,她們也沒有人敢到公子和少夫人面前去獻殷勤討好啊。
少夫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彷彿一眼能將人心看透;公子那冷冰冰的目光,更如利劍般叫人不安,除非想死才會往他們跟前湊呢。
吃著點心零食,喝著熱茶,雲燕眨了眨眼睛,忽然抿唇低低一笑,身體前傾壓低了聲音笑嘻嘻道:“我看獨孤公子也很不錯呢,看看多細心啊,一路上還能把事事準備得這樣妥帖。人又長得好,看著脾氣也那麼和氣,若是伺候了他,未嘗不是一條出路!”
雲容微微一笑沒說話,雲妝一撇嘴:“你動心啦?那你去試試唄!”
雲燕翻了個白眼,沒說話了,雲妝見狀便冷笑了一聲。
放著公子這樣的身份品貌在眼前,誰有心思去看顧什麼獨孤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