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早已胸有成竹、有所盤算,聽了盧湛那反駁的話便“嗤”的一笑,淡淡道:“和太子爺在一起?她真的時時刻刻都與太子爺在一起嗎?晚上不用睡覺嗎?太子爺睡著之後呢?這麼簡單的道理,難不成還需要母親提醒你才想得到?”
一指喬小如,長公主又冷笑道:“你自己看看她,本宮所言,她可有一句半句辯白?她自己便做賊心虛、辯無可辯,你還幫她說話?”
見這把火到底是燒到了自己頭上,喬小如淡淡一笑,“只要阿湛相信我,我何須辯白?在母親跟前,我就算指天發誓,想來母親也是不會相信的吧?”
“放肆!”長公主不由大怒,冷喝道:“這就是你對本宮的態度?”
盧湛將她攬入懷中,冷冷道:“沒有別的事,我們先走了,省得在母親跟前礙眼。忠信郡王府的名聲不勞母親操心,我信她,就這麼簡單!”
“你!”長公主氣得眼前一黑,猛地起身,顫抖著手,指著盧湛道:“本宮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你這個不孝子,你竟如此對本宮說話!本宮看你真是被她迷了心竅了!”
“隨您怎麼想,”盧湛已經懶得跟他的這位母親講道理了,反正跟她講也講不清,她是不會聽的。
看了她一眼,盧湛笑道:“母親,我以前說過的話從來沒變過,也不打算變,有小如在,就有我在,如果沒了她,這個京城,我不會待,一刻也不會。”
他不是太子,所求太重,對於名聲更是一丁點的瑕疵都要不得;他也不是京城之中那些世家大族的嫡子,自幼受著家族教導,凡事需以家族為先,有一整個家族需要守護。
他只有她。
這些年身邊來來去去,唯有她始終不變,也唯有她讓他喜悅與安心。
他不護著她,護著誰?
至於榮華富貴與權勢,經歷過生死的人,還會看得很重、很在乎嗎?不會。
過盡千帆,他所想所盼,也就是與她長相廝守。
如果榮華富貴與權勢能夠讓他們生活的更好一些、更自在肆意一些,要了也無妨,可如果沒有了他,他要那些來做什麼?
這個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填補失去她的空缺。
長公主心裡自然是氣恨之極的,卻居然從盧湛這話中聽出了一絲絲希望,忙道:“本宮也沒說要她死,只是此事影響太大,若是傳開,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她假死便成,以後還不是一樣可以留在你身邊?如此也堵了外頭人的各種猜忌,豈不兩全其美?”
喬小如:“……”
她真想在心裡給長公主默默的點贊,能順著盧湛那話接下這話的,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得到的。
讓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表情了。
盧湛也是一副不知該什麼表情的驚愕樣,看了長公主半響方“呵呵!”一聲,俊臉微沉,冷冷道:“母親動這種小心思,覺得很有意思嗎?恕不奉陪!我的媳婦兒是跟我過日子的,對什麼任何人有沒有好處與我何干?”
說畢,不等長公主再說什麼,拉著喬小如便走了。
長公主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