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金生拉住妻子的手:“梅子,你想過肚子裡的孩子嗎?咱們這樣好不好,以後聽到是我媽的聲音,你就不要開門,我以後也不去她那拿糧,這不就沒事了嗎?我去告誡我媽,這種事是最後一次。”
羽金生把張梅的手放在唇邊說道:“為我受這一次的委屈,好不好?”
張梅嘴裡說要離婚,其實她知道,這婚離不了。離了婚回自己孃家,媽嘴上不說,心裡肯定要生悶氣,承受別人的指指點點。離了婚生下孩子,如果是自己帶,靠什麼生活。
羽金生說完,就氣沖沖地騎上腳踏車走了。
把腳踏車往院裡一扔,開啟門進了屋,看到母親正坐在沙發上嗑瓜子,他搬來一個凳子放在母親對面,直勾勾地看著母親。
她的這位媽白了他一眼,見羽金生一直死盯著自己,還不說話,羽金生的母親急了,說道:“跟你媽來興師問罪來了,是不是?”
“你也知道自己有罪啊,媽?”
“兒子,我是為了你好,家裡女人就是要收拾,不是把她供起來。”
“這樣的事,以後交給我,您別插手了,行不行?”
“我不管,你都被她挑唆成什麼樣了?偷自己家東西,長本事了。”
羽金生母親一邊說一邊磕著瓜子。
羽金生說:“我有一點辦法能來你這偷嗎?你是不是想看你兒子餓死的樣子啊?”
羽金生母親說道:“混小子,說什麼呢?我跟你說,你跟張梅趕緊離婚,離了婚再找一個,我給你糧食吃。”
羽金生看了母親一秒沒有說話,冷笑了一聲,說道:“人家肚子裡還有我孩子,我現在離婚?”
“兒子,孩子不是問題,如果是兒子,你要回來,如果是女兒,給她就行了。”
羽金生說道:“我沒法跟您再說下去了,媽,我下面的每句話您都聽好了,我羽金生不會再回家拿任何東西,如果您再傷害梅子,您就沒我這個兒子,說完了,我走了。”
羽金生看著兒子的背影,霍地站起來,抓了一把瓜子皮,朝兒子扔去,喊到:“養了個白眼狼。”
張梅現在回想起這一幕,都不禁打個寒顫,讓人後怕。
與剛結婚那時的婆婆比,現在她還收斂了些,也可能是羽金生的生意越做越大,在社會上有了地位,讓這個媽也刮目相看,在別人面前提到這個兒子有些小驕傲,所以才不敢輕易惹怒他。
今天來罵街,也是這些年來的第一次。
張梅收回思緒,把炒好的菜裝到盤子裡,照顧羽甜羽樂來吃飯。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羽甜問:“媽媽,以後我和羽樂就在這裡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