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專心”聽起了羽甜和羽金義的對話。
羽甜只要說一聲,馬騰就會讓手下的人把鬧事的人趕走,但羽甜沒有。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像媽媽和二姑那樣一直瞞著,騙的只有自己。
索性讓大家都知道。
這時羽金義開口說:“你……你今天還要把祖墳給挪了,你怎麼說也是個小輩,這樣大的事情應該讓家族裡的人同意了,才行。”
說完羽金義走到一位看起來有60多歲的老人面前。
“喜旺爺,挪祖墳的事,您知道嗎?”
那位被稱為喜旺爺的人,吸了口煙,輕輕地吐出來。
“這事,我當然知道,金義啊,羽甜辦的是好事,新的祖墳我已經看過了,風水很好。”
喜旺爺接著說:“再說,原來的祖墳,地方很偏僻,也不是什麼好位置,挪了正好。”
一番話堵的羽金義和羽金榮都沒話可說了。
羽金榮和羽金義對視一眼,覺得這事有些不對頭,兩個人以前可沒少給喜旺爺甜頭,不是給錢,就是帶著去外面吃飯,好煙好酒招待著。
所以凡是遇到家族裡的事情,喜旺爺都會站在羽金榮和羽金義那邊。
在羽金生還落魄的時候,遇到家族裡的事情,雖然自己是家裡的老大,可是總被自己的三弟搶了風頭,甚至多受嘲諷。
今天喜旺爺卻站在了羽甜一邊,肯定是受了羽甜的什麼好處了,這個老不死的牆頭草,羽金義在心裡暗罵。
隨著喜旺爺一番言論,後邊同一宗族的人,插話道:“行了,金義,帶著金榮回去吧,這樣鬧,都不好看!”
“走吧,走吧……”
隨後就有七大姑八大姨把羽金榮拉到了一邊。
卻沒想到,羽金榮一把掙脫開:“羽甜,今天是我大哥的忌日,你沒資格剝奪我的權利,到了祖墳上,我還要在大哥面前告你一狀,看你是怎麼對你大姑和三叔的。”
羽甜冷哼一聲:“今天你是沒這個機會了,我不允許你參加祭祀儀式。”
“你……你……”羽金榮用手指著羽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幾個強壯的男人架去了一邊。
……
祭祀的隊伍浩浩蕩蕩來到了新的墓地。
李軒也帶著一隊人趕了過來。
李軒的車子在前面開路,後面跟著幾輛白色的貨車。
羽甜身後傳來有人打冷顫的聲音:“啊……那麼多……”
棺材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一旁年齡稍大些的人,制止了。
棺材的確不少,場面很是壯觀,可那畢竟是棺材,整整齊齊放在那裡的五口棺材啊!
如果夜幕降臨,那這就是現實版的恐怖片啊……
羽甜看了眼走下車的李軒,眼神裡有說不出的感激。
李軒把羽甜輕輕攬入懷裡,羽甜說:“我想去看看爸爸。”
爸爸的棺材是淺棕色的,相比於其它四個黑色的棺材,顯得格外醒目。
為什麼顏色那麼淺,是因為爸爸死的時候太年輕了,還不到50歲,還在壯年的時候。
羽甜把棺材上的土,反反覆覆擦了好幾遍,她甚至想開啟來,再看爸爸一眼,哪怕是一堆腐肉,哪怕是一堆枯骨!
馬騰走到李軒身邊,又看了眼還在擦拭著棺材的羽甜,小聲說:“吉時到了,該入土了。”
李軒上前勸慰了幾句:“好了,甜甜,你這樣叔叔不會安心的。”
強忍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不要,不要,讓我和爸爸再多待一會……”
嬸嬸阿姨們知道李軒不好下手,幾個人便七手八腳地把羽甜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