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瞳被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二次，對方看她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

“我在想晚上能吃的東西。”江源眼神聚焦，目前要考慮的是冬狩，總要一步一步來。

赤瞳：“……”

好敷衍，她才不信。

傍晚，馬車進入郡城，赤瞳掀起一小塊車簾，街道上人影寥落，店鋪門窗禁閉，偶爾能看見騎馬路過的軍官，以及三五成群醉醺醺計程車兵。

“叔叔。”

“兵來了就這樣，沒直接入戶搶劫是因為大軍需要伯克郡維持供給線，將軍校官們大概有過交代，而且太守和奧內斯特關係不淺，中樞第二軍團和主將本部不好做的太難看，因為他們算是一個陣營，現在又是關鍵時期。”

“那要是換作別的郡呢。”

“四座要塞郡估計沒問題，那邊很多家庭歷代從軍，十五萬精銳邊軍很有威懾力，不過根據你父親的訊息，藍海郡有兩個邑城已經被洗劫了，起先是士卒，然後是秩序失落後的民眾，最後是其他貴族下場。”

具體情況江源沒有描述，漫長行軍積累的躁動，藉機達成的清楚異己等等，原因很多，藍海郡貴族出兵兩萬，大大超過了預期，說明主將跟當地某些人進行了交易，並非屠城放火這樣的頂格惡劣事件，這個時期幾乎不會對主將造成太大影響，所有勢力都在關注戰爭結果。

“我們以後也會這樣嗎。”赤瞳低聲問。

“不會。”江源翻了一頁鍊金筆記，“我期待更多人口，伱父親野心很大，他想要更多戰爭潛力，對待民眾這件事上我們理由不同，但都比較重視，作為寶貴的財富，被無意義損耗是件愚蠢且難以忍受的事情。

你父親今年下調了領地稅，雖然代價是因此多出不少蛀蟲，但總體環境還是寬鬆不少的，今年冬天很難熬，諾大北地會有不少流民，來年春天他們會被領地吸引，我們制定了土地租賃的預案條款，為期三十年，效果應該有些。”

“那如果直接發放土地呢，會有很多流民來吧。”赤瞳忍不住問。

“赤瞳。”江源合上筆記臉色嚴肅，“在你準備好一切之前，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犧牲階級利益的想法，直接發放土地會讓我們失去附屬貴族和騎士們的支援，異類註定會受到常規挑戰。”

“聽不太懂。”赤瞳茫然地回答。

“你今晚的任務是吃飽，然後幫我擋住一些麻煩。”江源說道，掌握一校兵力的男爵已經算得上實權了，部分貴族小姐分不清精銳和雜魚的區別，再者，提烏斯家出現帝具使的訊息不脛而走，要是沒有赤瞳，他可能得浪費不少口舌。

“哦，這個我懂，叔叔很帥氣，到時候交給我吧。”赤瞳拍了拍胸脯。

江源主動跟小姑娘握手，看來這傢伙未來終結艾斯德斯不是沒原因的，從小就是棟樑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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