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妍眸光從那女人夫妻幾人身上移開,看回他搖頭,“不用了,你們點喜歡吃的就好。”
段逸辰沒理會姚翠如那女子,他的好友都不意外,伍思源出於禮貌,便出聲回應姚翠如,“姚姑娘,沒想到你們夫妻幾人也來避雨,意外啊。”
姚翠如見段逸辰沒理會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雖然失望,倒不覺得洩氣,只是見到段逸辰看向旁邊的女子,居然微笑以對,頓時就心中有些難受了。
這女人她可是認識呢,而且,這女人長得貌醜,憑什麼得到那位公子的好感,憑什麼跟那公子並肩坐一起。
聽到伍思源的話,姚翠如壓下心中情緒,微笑道:“是啊,緣分啊。”而後,朝夏子妍假笑一句,“這不是那晚的妹子嗎,沒想到也在這裡避雨啊,巧的很。”
夏子妍自然看得出她的笑很假,也沒當一回事,禮貌回了句,“嗯,挺巧的。”
姚翠如當即一笑,自來熟一般,“妹子,大家那麼熟了,不如我們一起坐吧。”
夏子妍身邊的護衛眼底劃過什麼,對那女人相當不喜歡。
夏子妍微笑回道:“你們也可以拼桌,我這桌子坐滿幾人了,不夠位了。”
姚翠如呵呵一笑,“妹子說笑了吧,哪有下人跟主子共桌的,哪怕你就是貌醜怕嫁不出去,也不用這般拉攏護衛的心啊,看著妹子是想讓他們做你侍夫吧。”
大堂內眾人齊刷刷看來,哎呦,這女人怎麼說話的,這在挑釁和嘲諷那女子吧。
伍思源幾人心中好笑,哎呦,這女人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段兄對那位妍姑娘與眾不同,刺激她了?
倒是,這場戲繼續下去肯定很有趣。
段兄夾在中間,被女子爭搶的滋味肯定心情不錯啊,可不是什麼男人都有本事讓幾個女人爭搶的!
段逸辰眼底深處劃過一抹冷芒,稍縱即逝!
心中譏諷,到底誰貌醜?
夏子妍看著面帶微笑的姚翠如,不管對方有意還是無意,她都不喜這女人,面上從容以對,看著她道:“下人跟主子共桌沒什麼奇怪的,也沒律法規定不允許,我看著他們順眼,體恤他們做屬下的辛勞,共桌又如何?這位夫人,別把自己的臆想妄加他人身上,我們家護衛就是護衛,跟夫人家的規則不一樣。”
這不但暗指她看自家屬下比看某人順眼,不會讓護衛讓座,還反擊回去,別拿你跟你家護衛不清不楚的事情套在別人身上,我們家不同,我和自家護衛就是主子和下屬的關係。
幾名護衛面色不變,只是沒人發現,衣袖下的手那一霎那緊了緊,很快又恢復。
是啊,一直知道少夫人不同的,哪怕自己有時候幻想過什麼。
那女子面上稍微僵了下,繼續假笑道:“哎呦,妹子真會說話,既然妹子這麼說,就當真的吧,那不如我們一家也拼這邊桌子吧。”
夏子妍挑眉,這女人看來是有些心機,並非說話不經大腦之人,這會兒光聽下面一句就知道,這可是暗指她夏子妍外面愛怎麼說,愛怎麼撒謊都行。
這話,可是叫人無限聯想啊。
對於這樣的人,越走近越麻煩,越叫人厭惡,而且她還會裝作無辜裝作可憐樣。
於是,夏子妍朝對方微微一笑,“姑娘問誰?”
“自然是問妹子拉,我這不是想你這邊拼一桌嘛,當然,我可以跟妹子共桌的。”那樣她就離那公子越近了。
姚翠如兩位夫君面上尷尬,心中苦笑。
夏子妍心中譏諷,你坐來,你把自己夫君當作什麼?
夏子妍突然朝姚翠如報以一個大大的微笑,“這位夫人,不是我不願意跟你一桌或拼桌,實在是我這邊也是人家請客,我說了不算。”
姚翠如一愣,一般情況可都是女子說了算,不過,既然這樣,她便忍不住詢問一句,“不知,你們這一桌誰說了算?”
伍思源和夏子妍同時指向段逸辰。
前者完全是看好戲,想看那姚翠如會如何跟段兄說,倒是也驚訝夏子妍的話,感覺有趣,這會兒又見她也指向段兄,心中越發覺得這妍姑娘挺有趣的。
夏子妍完全是推鍋,而且也看出那女人奔著段逸辰來的,也因為他,對面的女人才莫名對自己有敵意,言語暗潮熱諷,暗指自己還貌醜。
這會兒輪到他來扛了,這位兄臺,美人追來了,你倒是給個回應啊!
夏子妍八成肯定,段逸辰會拒絕那女人拼桌,她感覺他對那女人極其不屑極其厭煩。
正巧她也不喜歡那女人湊一起,她拒絕還不如這男人出口,對那女人來說來得才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