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妍點頭,看著他認真道:“遇到麻煩的,若要我幫忙,跟我說一聲,可別逞強。”很多男人自尊心大,有些事情就是相當棘手也是不願意自己的妻子幫忙的,其實她覺得夫妻雙方互相攜手互相幫助真的沒什麼,相當正常。
可有些男人就是自尊心十分強,哪怕很棘手都死扛著,不哼聲找人幫。
南宮瑾嘴角勾起,心中一暖,柔聲道:“好,聽妍兒的。”自家妻子可跟那些女人不同,會關心自家夫君的事情,想著幫自己的男人,這就是她暖心的其中一個原因。
楚雲謙本不想出聲,不過想到‘夏家成長計劃’,還是出聲了,“若再有今日這般事件,找大夫的話可以找楚家的,他們比較不容易被別人收買。”都知道南宮家和夏家的關係,楚家醫館的大夫自然不會幫外人。
(夏家成長計劃:十年二十年內控制幾國大半經濟命脈,以後不再會輕易被國與國威脅,比如再讓夏子妍聯姻。)
當然,商戰打起來到什麼地步的話,真出現流血事件等等,別家醫館的大夫被收買的可能性絕對比楚家來得高。
南宮瑾對楚雲謙點頭,“明白,多謝。”在夏家,楚雲謙還是挺注意大局觀的,不會太私心私人情緒用事。
“看來,你這邊開始有麻煩上門,辰(段逸辰)那邊的生意也有可能很快遇到什麼。”夏子妍眉頭依然緊鎖,估摸著大半或更多商圈的商家都站對面一隊聯手對我方出手。
畢竟京圈這邊很多大商家站在一隊的,最想先驅趕和吞併的就是外地商家。
本就一塊餅,京城眾商家已經競爭激烈,爭得頭破血流,本地人都不夠分的,這時候還來一個外地商家過來搶奪這塊餅,想吞幾口餅的份量?
那麼他們會最先一起排外,等把外來者統一驅趕併吞並了,再回頭與本地商家繼續搶奪本地這塊餅。
所以,段家和南宮家可是被人緊緊盯上的。
三夫君宮墨離的生意是早十幾二十年前就打進來了,也早在天啟國站穩了腳跟,手下可不少人才和產業的。
段家也是天啟國的商家,但是更出名的是在江南,大本營幾乎在江南的多,三夫君卻不太一樣,大本營更多在京城這邊,就是有人想打擊,早站穩腳的就比較難趕下臺了。
“妍兒別擔心,我們能解決的。”南宮瑾微微一笑,繼續道:“如今還不到競爭最激烈之時,還是輕鬆時期。”
這會兒旁邊的楚雲謙出聲了,也看著她柔聲道:“妍兒,如今事件不算大,他們可以處理的。”這會兒小事件都處理不好的話,那麼他們兩個男人也真不算有什麼能力了!
夏子妍想想也是,怎麼說他們兩家可都是大家族,家族底蘊已經幾代人了,一個小事情怎麼可能解決不了,這祖祖輩輩經商,什麼樣的風浪沒有遇到過?
也就點頭了,看回自家六夫君道:“瑾,這會兒你肯定很忙,先處理你的事情吧,我去看看辰那邊,記得忙中也要好好休息,早些回家。”
南宮瑾點頭,即使很不捨她那麼快就離開,但也的確有事情要處理,於是回了句,“嗯,妍兒別擔心,我會早些回家的。”
夏子妍點頭,這才跟他道別,跟二夫君踏步離開,直接去段逸辰那邊看看。
到了段家染布作坊找到自家四夫君,見他正在處理布料之事。
段家雖然主要經營的是售鹽,不過名下卻也發展了一些別的產業,染布作坊,布莊等也開了些。
見到她過來,段逸辰很是開心走來,率先就把自家妻子摟在懷中,心情很不錯,“妍兒怎麼過來了?”自從妍兒懷孕後就沒來過這邊,今日倒是來這裡找他了。
“我是聽到瑾那邊酒樓遇到一些問題,也順便來這邊看看,跟你提個醒,你這邊也防備著點。”夏子妍嬌嗔他一眼,認真道。
“妍兒不用擔心,我們能解決小麻煩。”段逸辰心暖不已,忍不住在妻子身上聞了聞,嗯,妍兒身上就是香,女兒家的味道,可不是他們大老爺們難聞的汗酸味。
夏子妍一聽,卻是微微拉開兩人距離,緊盯著他道:“你的意思是,你這邊真出了一些麻煩?”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染布方面顏色出了一些差錯。”段逸辰對她展顏一笑,不想她擔心這小事情。
夏子妍卻聽出了問題,往常這邊可從沒聽過染布弄錯顏色的,難不成染布這裡進了賊,把布料全部弄進染料池還是這裡的工人被人收買幹出什麼來?
他不想多說她也就不多問,想了想以前聽說關於染布的事情便道:“布料染錯顏色,似乎用比較深色顏料處理能掩蓋之前的顏色,可以弄成別的顏色的布,似乎還可以高溫蒸煮再低溫水中浸泡中和或換顏色。”
段逸辰嘴角勾起,柔聲道:“好,我會記著。”即使自己也知道這些,但妍兒的關心還是叫人暖心。
“哦,對了,你們目前似乎只有古法染布中的‘三纈’,即絞纈(扎染、蠟纈(蠟染、夾纈(木刻印染)。”夏子妍不確定詢問一番自家四夫君,之前她夏家弄布料和成衣店售賣,就順口詢問一番比較懂一些的掌櫃,似乎他就是說幾國用的是兩三種技術。
前世中國古代染布技術似乎也是這幾種手法,夾纈(木刻印染)據說當時還盛行隋唐和宋代,早期還是民間傳入宮廷。到了宋代,朝廷指定複色夾纈為宮室專用,禁止民間流通,到了元明時期後,工藝相對簡單的鏤花印染風行中原,夾纈終於湮滅於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