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眸光觸及段逸辰凌厲的眼神掃來,一個個這才移開目光,不敢再窺探,心中卻是驚歎,這男子相貌俊逸,氣質驚人,絕非普通人!
至於那女子,樣貌比之他們以前看過的女子好些,身材卻叫人驚豔,最叫人移不開眼的是剛剛她那種神態,如此嬌媚動人,這在別的女人身上似乎都沒看過。
原來,也有一個女人的神態會叫自己一時間移不開眼的。
段逸辰帶著自家妻子前行,走了一段路,站定一個不錯的位置,等待街道前方熱鬧隊伍過來,這邊,已經能看到隊伍越來越近。
街道兩邊人群翹首以盼,一個個伸出脖子眸光對著那個方位,這等待的神態和動作相當統一。
夏子妍看看周圍人群,這才再次看向前面過來的隊伍。
她眯了眯眼,這邊還有一些距離,她隱約看到前面的是穿著統一服飾之人,小鼓用一紅繩套在脖頸上,雙手拿著敲擊棍打著鼓,一行人隨著特殊曲子而動作統一。
後面似乎是穿著法袍一行人···
眸光收回,隨意看向人群,突然,她眸光停頓,咦,是那個女人,那個曾經叫她印象深刻的女人!
幾年前,大夫君朝中上任後第一次被調派去比較貧瘠的異地城鎮處理民生之事,那次她和二夫君離開京城準備去找大夫君,途經‘茶花鎮’,也就是那個遇到‘第一山莊’的冷家的小屁孩那次,當時有個武林大會,當初雲霄族之人也參加了,隔日是‘茶會批發’的日子,大街上一排排售茶的茶販隊伍···
就是那個城鎮那個武林大會上,小屁孩給她私自報名,上臺參加後面的女子才情比賽,她比的是武。
最後與她對戰的那女人,那種寧死不屈,那種很有故事的眼神,那種不服輸的倔強,讓她刮目相看,而後自己跳下臺了,把第一名讓給她。
今日她看到的女人,就是她!
感覺自家妻子緊盯某處,段逸辰忍不住看去,低聲詢問。“妍兒認識?”
她點頭,低聲跟自家夫君說了下當時與那個女人認識的經過,而後道:“我感覺她是有故事的女人,跟那些女人不一樣,很不一樣。我當時想著是不是家庭或者她自己受過打擊,然後才有那般眼神和不屈的精神,就比如曾經的‘楚老夫人’。”
楚老夫人不也是中年時受到整個家族打擊和苦難,家中親人也因為那次接連死去或直接怕禍及自己,離開她。
本來楚老夫人為人就比那些女人性子‘正常’聰慧一些,後面又因家族鉅變打擊,所以性子越發磨礪不同了,成熟穩重了,很多東西也就看得更透徹更醒悟了。
她不知斜對面那個女人遇過什麼樣的挫折,但絕對跟楚老夫人一樣,有自己的故事!
段逸辰幾位做夫君的這幾年也知道妍兒在異性方面沒幾個好朋友,平日裡來往最多的異性就是‘楚老夫人’和‘孟娘’,他們幾個男人曾經也想找幾個低下層吃過苦,已有磨礪的女人給妍兒認識,因為那樣的女人才跟時下很多自以為是的女人不同,不囂張自以為是。
但曾經安排的幾個低下層女人去夏家與妍兒接觸幾次,卻發現很有心機,不是手腳偶有不乾淨就是喜歡八卦是非,甚至接觸多些日子後,居然暗中想‘騷擾’他們幾個男人!
時下有很多男人是想娶個女人,尤其在夏家,看到妍兒簡直才貌雙全,對人和氣,就有下人想行勾引之事,讓妍兒收了他們,從此得償所願,哪怕是妍兒的男寵或侍夫也好,他們得到了妍兒,也算是與夏家有牽連的存在,或許也能因此謀些好處或好的工作。
而低下層的女人有時候想法跟府邸那些下人差不多,想跟男主人曖昧,從而攀上關係,謀得更好身份和對待,也算是想讓自己生活和身份往更高一層走。
這是人性。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有嚮往更好生活和人生的貪念或說這方面的私慾,這點恐怕九成之人皆有,所以這一點沒什麼。
但是有些人錯就錯在用錯了方法和手段!
居然還自以為是想進入夏家,吸引他們的眸光或不顧一切道德底線極盡勾引···
那些女人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條件,真噁心!
還有那些一個個被調走或直接賣走的夏家那些下人,真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想揹著他們偷偷勾引妍兒?
楚老夫人經歷過不少,也是年紀大了更看透了很多事情,所以跟妍兒是忘年之交的朋友關係,後面更是成了帶親的一家人。
那孟娘倒是難得拎得清的性子,也不算太八卦,至少她跟妍兒接觸不會手腳不乾淨,不會想自以為是的勾引他們幾個男人!
她聰明在知道付出真心多一點,不多上前一步插入夏家之事,也知道妍兒開心了會關照她和她家人,不能因此生事,打破妍兒對她不時的打賞和給她家人的厚待。
她還有聰明的一點是,即使她對男人有什麼覬覦心理,不敢覬覦夏家的,她有什麼心思會去外面找男人或再嫁一個個,外面怎麼花心都好,反正也不會真招惹什麼是非回自己家或夏家。
也因為她自個兒拎得清,所以他們沒有阻止她跟妍兒來往,妍兒時常照顧她一家。
像孟娘一家從那小城鎮搬到京城,家中之人實在不算讀過太多書又沒有讓人特別刮目相看本事的,一般很難在京城穩定下來,但孟娘一家卻是這幾年徹底在京城穩定了。
眼下,見自家妻子那麼關注那個女人,段逸辰不由低聲詢問,“妍兒可是想認識她?”不只是一次性接觸的那種,是想跟那個女人成為朋友?
夏子妍回了句道:“如果她性子的確跟那些女人不同,或許可以再接觸一番,真聊的來,我想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