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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遠觀其景不可近

“這人啊!總是覺得這個道理對,那個道理對的,只不過是苦著想要求一份解脫罷了,吃了苦頭方才覺得道理香,你啊,也別看什麼道理不道理,只要記住,這天地下最大的道理就是我們自己,若是那天師傅不在了,你便聽你師兄的,若是你師兄不在了,便聽你二師兄的,若是你二師兄也不在了,那天底下你便是道理,也就沒了道理.”

心中所念,口有所說,只聽玄鳥真誠地望著曦月卻是說道:

“我有師兄,師傅便夠了,姐姐就不要了,畢竟師傅可說過,女道士是最煩人的事!哪有醉花樓那些鶯鶯燕燕地小姑娘來的有趣?”

聽到玄鳥再次口出雷言,霏塵卻是嚇壞了,急忙跑到玄鳥跟前,捂著他的嘴,卻是不讓他繼續說下去,而坐在廟宇之上地今別我可是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怒罵道:

“嘿!教你那麼多道理,你就學會了這些狗屁拉雜地道理!罰你三天不許吃飯!給我練功去!”

話音剛落,今別我卻是來到眾人身前,一隻手便從霏塵手中將玄鳥抓了過來,猶如提小雞一般,玄鳥根本沒有絲毫阻擋力,只不過玄鳥也不會去阻擋,只是臉上有些委屈,卻是不知師傅為何今日如此發火?平時不是常說:

“修道之人不宜動肝火,遇事得忍!”

不過今別我可不管自己以前說過什麼話,他自己便是天底下最大的道理,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那怕真說過,自己反悔不行?反正是不會認賬的,只不過在今別我打算快速逃離之時,卻是沒想到曦月反應卻是迅速,直接跑到今別我跟前,直接便跪倒在地,直言說道:

“還請國師解惑!若是此事不解,曦月只怕心中困擾太多,此生難安!”

聽到曦月開口,今別我的臉上卻是充滿了無奈,恨不得用手砸頭,只不過此時他手中提著玄鳥,卻是不方便做此舉動.

“一件事真的有如此重要?你要知道這一步棋,今日已經走到這一步,便是沒有退路了!如今你倒好!直接來我小武當山來找我?是怕天人不知?還是那人是聾子,是瞎子?曦月!你就不覺得自己糊塗?”

聽到今別我地訓斥,曦月臉中卻是沒有絲毫地神情波動,依然跪倒在地,口中再次喊道:

“懇請國師解惑!若是國師今日不解此惑!曦月只願以死相陪!”

說完這話,曦月卻是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血跡從她的額頭處滲出,不出一會,一張充滿鮮血的臉卻是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這又是何苦呢?紅塵多煩擾,縱使我當世之無敵又能怎樣?還能改變命數不成?”

今別我望著眼前這個倔強女子,卻是徹底沒了主意,站在原地,臉上隱約有了些怒火,但在怒火之中更多的還是一份虧欠.這並不是今別我欠她的,而是這座浩蕩天下欠她的,從這局棋開始,浩蕩天下便欠下此人終生換不了的債.

“懇請國師解惑!若是國師今日不解此惑!曦月只能以死相陪!”

同樣地話再次從曦月口中說出,而這一次,曦月卻不在是磕頭,而是眼神堅定地望著今別我,而今別我此時同樣也在望她,兩人對視一眼,卻是紛紛知道各自地苦,卻又紛紛不得不去逼對方接受.

“罷了罷了,說了又能何妨?說了又能何妨!”

隨著今別我一聲仰天長嘆,只見小武當山上,天空卻是驟然變色,一瞬間,晴空萬里成了烏雲一片,而今別我對於此等天象卻是絲毫不在乎,反而是望著身前地曦月說道:

“你只知他在與人謀棋,但他又何妨不是與天在謀一棋局?你總是問我解惑!解惑!但我又能解你什麼惑!這棋局是他開的,這子是他落得!落得便是有死無生,落子無悔!這棋局開了便是你死我亡,只留其一!我怎知如何解你惑!比起問我,不如問你自己,是我懂他還是你懂他?”

說完這話,今別我眼神之中卻是殺氣凌然,但這份殺氣卻不是衝著小武當山中的眾人,而是衝著天上那些窺探地仙人.

而曦月聽完今別我一番話後,臉上卻是泛起一絲苦笑,倒不是她真的不知為何會有今日之所為,只是她不願接受罷了,既然言以至此,曦月卻是想明瞭,嘴角微笑,卻是在向今別我磕了六個響頭,湊足九數,磕完頭後卻是站起身,一個人便朝著山下走去.

而隨著曦月這一走,天上地異像卻是瞬間消失,烏雲密佈地天轉瞬之間又變成了晴空萬里,一直在練劍地冰靈見到曦月下山,卻是收起了劍,默默地跟在曦月身後,陪著她一起下山而去.

‘痴兒啊!可又有什麼用呢?這亂世,還能容許天下人有所情愛麼?有天下人所不能之能,必有天下人所不受之苦.遠觀其景不可近,近觀其人卻道遠啊!’

說完這話,今別我放下手中地玄鳥,一把奪過霏塵手中地冰糖葫蘆,放到嘴巴,咬下一顆,細細咀嚼起來,品味良久卻是緩緩說道:

“下次再帶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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