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看著他，看著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沒有絲毫的反應。

“丫頭……”

“嗯？”她回過神來，表情依舊是呆呆的。

“你怎麼了？”

“沒什麼，”她淡淡的回答，她真的沒什麼，只是心痛了，痛到了無法呼吸。

她低下頭，端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口，“振宇哥，一個像雷氏國際那麼大的公司，如果要垮掉，需要些什麼條件？”

“這正是我以後要做的事，雷御風那麼看得起我，想要整我。我，怎麼能讓他獨善其身？他想我死，我就拉著他一起下地獄。”說完，韓振宇俊美的臉立刻被冰冷武裝了起來，連帶扯開的一抹笑容，都冰冷得可以凍死人。

“你一定可以堅持下去的，你不會失敗的。”慕一一的心裡很清楚，在雷御風和韓振宇之間，她選擇的會是誰。

就像十一年前，她不希望他被抓到一樣，現如今，她也不希望他會失敗！

“謝謝你！丫頭！”

“你永遠都不必跟我說謝謝，無論我做了什麼！”

韓振宇怔怔的盯著慕一一，她精緻的臉龐上有他渴望的東西，陽光和溫暖。

他有一些恍惚，要是說這話的是楚若語，那麼他會是一個很幸福的男人。

要是當初他愛上的是慕一一，那麼他不止是很幸福，而且人生應該是無憾了。

在這個世界上，誰，才配得起眼前這個女孩的傾世愛戀呢？

一杯悶酒，在他混亂繁雜的時候，又落下了腹中。

……

店門外，在侍者的幫助下，頭昏腦漲的慕一一把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韓振宇扶上了汽車後座。

請來的代駕小心的發動了汽車，黑色的保時捷駛入了沉沉夜色中。

藉著車窗外的光線，慕一一看著身邊，閉著雙眼，靠著椅背的男子，眼角莫名的發燙。

她悄悄的拉起他的大手，輕輕地握住，眼淚滴落到他的手背上。

她覺得自己還算是幸運的，因為遇見了她心愛的男人。

即便是不能在一起，可她愛過了，並且為了自己的愛情流淚了，心碎了。

這，也是一種浪漫吧！

“若語……”韓振宇的身子不安的動了下，嘴裡呢喃著楚若語的名字，“若語……”

她趕緊放開了他的手，可轉瞬間，手又被他緊緊地抓住了。

緊接著，他沉重的身體就壓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她。

“若語……我愛你……你知道嗎？”韓振宇帶著酒氣的鼻息，噴灑在她的周圍，“我……我愛你。”

她不敢吭聲，也沒有去推開他。

只有傷心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流淌。

為了他，為了他的幸福，她，還能做些什麼呢？

……

夜色中，車子停在了韓家的車道上。

喝醉酒的人是完全無意識的，所以身子沉得厲害。

再加上韓振宇身材高大，慕一一根本就扶不動，所以在韓家兩個傭人的一起合作下，她們才把韓振宇送回了他的房間。

慕一一站在床邊上，慢慢地彎下腰細心地幫他解下了領帶，脫去了外套、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