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泉到深圳後,和關仲也聯絡過一次。是他費了好大的勁,打的一次電話。當時的長途電話,也是挺貴的,沒聊幾句。那時,他在那裡很忙,當了一個公司的副經理。
後來,聽說在深圳發展的也很好,找了一個香港的女孩,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最後結沒結婚。無論他結婚與否,總之,給這個世界,留下了一堆的情債。
佟泉走的時候,連思妍也不知道。但,聽送他的那個朋友說,走的那天,他去了一趟女生宿舍。可能他是想和思妍告個別,可正巧,那天,思妍去一個同事家裡玩,就這樣錯過了。
也許,佟泉覺得這樣更好,省得增加一些離愁別緒。沒來由的一些傷感,會增加心裡的負擔。這樣一來,留存在心裡的,都是一些美好的東西。
佟泉走了以後,關仲和思妍說:你會不會有一天,也像佟泉一樣,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
思妍想了一會兒。說:也許會吧!這樣不好嗎?
關仲嘆了一口氣,在心裡想著什麼,半天也沒說一句話。因為,他不覺得那樣有多好,如果和思妍最後也是那樣分開的話,總是覺得這個世界太殘酷。可關仲想了想,哪一種形式的離別又不殘酷哪?
思妍看著關仲,那傻傻的樣子,似乎也看到了他的內心。就說:想是那麼想,就怕到時候了,我又做不到。
關仲聽完思妍的話,有一種想笑的感覺。可他最終,還是沒有笑。因為,關仲覺得實在是沒有什麼可笑的。如果說他想笑思妍的話,還不如沒人的時候,笑一笑自己。
思妍從上海回來,還不到三個月,安邦就過來看思妍了。關仲也有幸,見到了安邦。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了一位博士。博士長得確實很普通,操著一口純正的湖南口音。但,從心裡上講,他在自己的面前,還是有光環。
關仲知道,這個男人,將來會把思妍帶走。可他的心裡,對這個男人,卻沒有一點討厭的感覺。因為,這個男人能給思妍另一種更加美好的生活,只要思妍滿意就好。
關仲想不明白,為什麼那麼普普通通的一個男人。腦袋裡,卻裝著那麼多的學識。雖然,安邦和關仲說的話,有一些還聽不清,說的是什麼?可是能看出來,他性格還是很好,也許,是內在的修養好的原因吧!
關仲讓安邦晚上住在了自己的房間,他出去找朋友,打了一個晚上的麻將。不是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東西,只是想讓自己,沒事的時候,少想一些東西。
安邦只在這裡住了兩天,就走了。兩個人分開時,沒有那種難捨難分的感覺,就像是例行的一個假日一樣。也許,是兩個人接觸的還是少了一些,感情上,還沒有達到那樣的一個峰值。
過後,思妍和關仲說:安邦正好畢業答辯完,這幾天沒有事,馬上就要正式工作了。
關仲說:也在你叔叔的研究院嗎?
思妍說:上海對博士有待遇,暫時應該是這樣吧!以後,也有可能要出國。
出國是擺在那些人面前,一個現實的問題。像他們那樣高階的人才,都有資格出國工作,也都向往著出國工作。可對於關仲來說,出國和去天堂一樣的遙不可及。所以,他也不去想出國,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自從思妍和安邦談了戀愛以後,關仲和思妍之間的親暱關係,就收斂了很多。關仲知道,思妍的內心,一定會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也不想再去難為她。
在這樣的時候,關仲主動的退回了一步。也是同時給兩個人,更廣闊的空間,讓兩個人那純粹的關係,變成一種正常的狀態。思妍在每天的接觸中,也感覺到了關仲的變化。因為,關仲總能把握好這種分寸,才讓思妍對他有一種喜歡。
思妍常和關仲開的一個玩笑,就是把他比喻成雞肋。說他是留之無用,棄之可惜。當她說過後,關仲回頭一想,這又不是個玩笑。關仲的存在,對於思妍來說。她的這個比喻,那是再恰當不過的一種真實的寫照。
又過了大約有三個月的時間,叔叔那邊來信了,讓思妍過去和安邦完婚。這樣的速度,不僅讓思妍有些意外,也讓關仲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他們在一起的見面,加起來也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註定了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