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潘大人那邊,一走就是這麼長時間,竟然連封摺子都不曾上,不會是真的出事兒了吧?”
“只不過是巡個災,能出什麼事兒呢?”天慶帝細細地想了一下,否定了高總管的猜測,“不過,那就量個倔蘿蔔,先皇就是礙於清名,一定都沒有罷他的官,也一直沒有重用,可是他卻想不到其中的關係,到了朕這裡,蹦躂倒更加厲害。
危險吧,倒真不至於,每到一處,都有當地官員接待著呢,那個官員,朕還不瞭解,缺了誰的,都不可能缺了他一個欽差的東西。
至於為什麼一直沒音信,或許是走到哪裡,遇上了一個比他更大的倔驢,兩個別起了苗頭,忘了時間了吧?”
高總管眼睛微閃,皇上哎,經您這麼一分析,怎麼好好一個以剛直不阿的直臣,竟比那個紈絝恭王爺更加的不靠譜了呢?
正在這時,勤政殿前,突然便是一聲哀嚎。
天慶帝與高總管兩個相視一眼,一個迅速的拿起了一本奏摺,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一個則一揚手裡面拂塵,快步往外走,還沒有走出去,聲音已傳了過去,“哎呀,我的潘貴嬪娘娘喲,您怎麼又來皇上這兒哭了?
今兒的宴席,當時您也在場,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皇上這一會兒,心裡面正煩躁呢?您還是聽老奴一句勸,回去吧?
這些日子以來,皇上也正盼著潘老大人的訊息傳回來呢!可他竟然連一本奏摺都沒有上過,沿途的驛站也都打聽不到他的訊息,怎麼讓皇上怎麼辦呢?”
這樣的話,潘貴嬪聽得多了,最初還能聽進去幾分,可是現在嘛,只是冷冷地掃了高總管一眼,吸吸鼻子,繼續嚎哭了起來,完全一副油鹽不盡的樣子。
高總管都被她弄無奈了,搖著頭,剛要走開,便聽一道悅耳的女音,在耳邊響起,頓時如聞天籟,兩隻小眼睛都瞪大了起來,“娘娘……”
“嗯,是我。”張小果搖搖擺擺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著蟒服的人。
只是,這個人像是喝醉了,竟然被兩個太監左右架著,幾乎是足不著地兒。
“高總管,恭王爺喝醉了,還非吵著,不跟恭王妃回家,抓著人,想要聊天兒,我想著,恭王爺身份高貴,整個皇宮,也就這兒適合招待他,便自做主張,把人帶過來了。”張小果看著高總管眼中的錯愕,解釋道。
“不過……”她頓了頓,“潘貴嬪就不適合在這兒嚎叫了。”
潘貴嬪突然被聽到名字,嚎叫的聲音就是一頓,眼帶怨恨的望了過來。
她身邊的丫頭見狀,冷笑道:“貴妃娘娘,您管得還真寬哪?皇上都沒有說話呢!”
張小果冷冷地瞟她一眼,“當勤政殿門口是菜市場呢,什麼狗都能過來吠上兩口?
皇上不與你家主子計較,那是皇上的高風亮節,不願意與你們小女子計較,別真把自己當個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