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少年倒是珍而重之的將木牌掛到了脖子上,一開始任瀚玥還以為他們兩個是識貨的,結果旁敲側擊了一番之後,她卻發現自己純屬想多了。
少年們說——仙人給的東西都是能辟邪的,不僅這個木牌,就連裝靈蜜的瓶子、裝靈果的簍子、裝靈泉水的罐子,他們也要當成傳家寶一代一代的傳下去。
任瀚玥:......
五天後,任瀚玥乘坐的海船來到了聖洲大陸。
下船之後,任瀚玥又花費數日的時間,輾轉來到了瀾山城所在的聖洲西北地區。
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見周厚端——比起這個臨時的僱主,任瀚玥還是更信任與她有過短暫交集的陸景頤。
她去了夏惟淵介紹給陸景頤的那名金丹修士所在的紫陽門,守門的小道童很快就幫任瀚玥找來了正準備閉關衝擊結丹的陸景頤。
見到任瀚玥,陸景頤高興的不得了。
兩人相識這麼多年,任瀚玥還是第一次看到陸景頤熱淚盈眶、又哭又笑的模樣。
她心下感動,對陸景頤不自覺地便多了幾分坦誠。
陸景頤問她這些年去了哪裡,又是怎麼從阜南島裡離開的。
任瀚玥半真半假的告訴他,“周道友佈下的法陣被打破的時候,我因為劇烈的衝擊昏迷了,等我再次醒來時,我就已經不在阜南島了。這些年我先是養傷,然後就是設法返回瀾山城,不知不覺的時間就過去了。”
陸景頤一陣唏噓,“其實當年你誤入法陣之後,周道友他一直都在護著你。一開始我不知道,還為了這個跟他針鋒相對過。要不是你突然失蹤,他怕是還要繼續嘴硬。”
任瀚玥笑了笑,“我猜到了。在法陣裡面的那段時間,我一個人都沒碰上。那時候我就猜到了肯定是周道友做的手腳。”
她沒有說的是,這也是她非要趕回聖洲,給周厚端一個交代的理由。
陸景頤也跟著她展露笑顏,“你是不知道當年我們有多不容易。自從法陣被破,我們就再度陷入苦戰當中。等到好不容易消滅了所有敵人,我們又好死不死的遇到了之前在入口處對周道友冷嘲熱諷的那兩個傢伙。”
說到最後,陸景頤忍不住微微搖頭,顯然當年的苦戰讓他直到今天還心有餘悸。
任瀚玥一臉好奇的看著他,“那你們後來是怎麼脫身的?”
說起這個問題,陸景頤的表情頓時帶了些不可描述的複雜和彆扭,“周道友借了一件法寶給上官道友、丁道友以及韓道友,他們三個用那件法寶消滅了與我們作對的所有修士。”
任瀚玥鳳眼微睜,“竟然是一件法寶?”
陸景頤點點頭,“因為越級使用法寶,上官道友、丁道友以及韓道友全都受了很重的傷,等從阜南島出來,他們休養了整整一年才恢復如初。”
對於這個結果,任瀚玥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時人稱為“法寶”的法器,在小墨熙曾經的世界裡被劃分為中階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