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茗伸手在掌櫃的眼前晃了晃,“掌櫃的,掌櫃的?掌櫃的!”
“啊?”呆愣回神,掌櫃的一臉呆滯地望著司馬茗,沒想到,這個書生這麼彪悍,連當家的都敢罵。
“你發什麼呆?這幅畫我要了,你說價錢吧。”司馬茗頤指氣使,指著倒在桌上的畫,衛升、衛勤皆是默默擋臉,小侯爺好丟人,難道他沒有注意到掌櫃的眼神一直看著那名男子嗎?
掌櫃的不住看著司馬茗身後的男子,終於引起司馬茗重視,“你往我身後看做什麼?”扭頭看著身後,司馬茗瞭然,“他們是我書童,銀子在我這,你不用看他們了。”
在他看來,掌櫃的之所以一直望他身後,無非就是懷疑他一介書童,是否付得起銀兩。他看起來有很窮的樣子嗎?
“我..”苦了掌櫃的,正牌當家遲遲不說話,他該怎麼辦才好。
“這幅畫我要了。”
被司馬茗選擇性忽略的男子忽然出聲道。聽見男子說話,掌櫃的當機立斷道:“既然二位都想要畫,便私下協商,鄙人去忙別的了。”
拂去額前冷汗,掌櫃的長吁口氣,當家的肯說話了,他終於解放了。
有戲!
司馬茗眸子瞬間點亮,這幅畫他要定了。轉身,笑容綻放。“大哥,你看,這幅畫...”
“想都別想,是我的。”
司馬茗癟嘴,不願放棄,“我願意出雙倍的價錢購買此畫。”
“膚淺。”男子皺眉,望著面前人。同是男子,卻硬生生的比他矮了一個頭,齊至他的肩膀。面前男子眉毛緊蹙,唇角不像先前那樣翹起,而是彎了下去。不稍一會,一滴晶瑩順著臉頰流下。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這幅畫啊。”司馬茗抬頭望著男子,睜大的眼睛蓄滿淚水,“大哥你權當行行好,讓給我成不?”
男子眉頭皺的更緊,“身為男子,竟是如此愛哭啼。”
司馬茗卻是不管不顧,“大哥,大哥,讓給我吧,好人會有好報的。我司馬茗會回報你的。”
丟人,真丟人,此時的衛家兄弟恨不得鑽個地洞躲起來。
“如果,你能為此畫起一個相得益彰的名,這畫讓給你又何妨?”男子唇角微勾,眉頭瞬間展開,這畫的名字他早已想好,只是未題罷了,司馬茗若是沒起得讓他滿意,畫作還是繼續待在‘東南傾’的好。
“此話當真?”司馬茗抹去眼淚,眼巴巴的看著男子。
男子卻是偏過頭,“自然。”
“自然!”司馬茗想也不想順口說了出來,男子愕然,什麼自然?
“這幅畫的名字就叫自然。”
“哦?”順口盜了他的語句,還這般理直氣壯,蒼玄不禁暗笑,哪裡來得野蠻小子。面上卻仍舊是板著面孔,“此話怎講?”
“山水所在,飛禽逍遙,游魚自在。此畫用色大膽,藍天青山遙遙相望,達到遠在天邊盡在眼前之感,如此美景,豈不是自然才能擁有!”
衛家兄弟抬起了胸脯,他家小侯爺好聰明!不愧是小侯爺。
男子眉梢挑了挑,似是沒料到面前嬌小男子能說出來如此大話。不過,自然,好!
“公子好文采。”蒼玄上前兩步,整理好畫卷交給司馬茗,此畫就當在下送給公子,好畫配才子!半個月後新店正式開張,還請司馬兄屆時光臨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