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掌櫃的起先是一愣,待看清來人,便滿臉笑意相迎。“公子裡邊請。”
司馬茗仍舊是一身書生裝扮,眸底笑意不斷,他今天過來的目的可不止是買畫這麼簡單。晃動衣袖,手縮排寬大衣袖裡,摸著鼓起來的東西,司馬茗眸底笑意更深。
“你家當家的在哪呢?帶我去見他。”一進門,司馬茗就毫不客氣地說道,他受邀前來,主人不見客可不行。
“公子裡面請,當家的在裡間作畫呢。”
“恩”司馬茗收起摺扇,看到作畫人是蒼玄且前方有一美女斜臥床畔,當下冷了臉。二話不說,上前一步,用扇子敲打蒼玄的頭。“蒼玄,外邊那麼忙,我受邀前來,你不接我也就罷了,還在悠閒的和美女談天說地,你將我置於何處?”
掌櫃的悄然退下,屋子裡就剩下蒼玄、司馬茗和不知名的姑娘三個人。蒼玄冷下臉,刻意板起的臉讓司馬茗訕訕收回手,“囂張什麼,分明是你有錯在先。”還說不得了......
“司馬兄說的對,只是以上來就敲在打在下,可謂不禮貌之極。”
不知不覺間冷氣外洩,司馬茗揉揉胳膊,低聲囁嚅:“我道歉還不行嗎,對不起。”
“聽不見。”
“對不起!”司馬茗放大音量,要不是為了接下來的報復,他早就轉身走了。
“你下去吧。”蒼玄看向女子,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是。”斜臥美女起身悠然走了出去,經過司馬茗身旁,可以頓了一下,偏頭看向司馬茗:“公子好氣魄。”
語畢,也就走了出去。不知剛剛那位公子知道被他打的是當朝五皇子,心底又該做何想?女子手帕掩面,嬌笑起來,低聲道“有意思。”
“氣魄不氣魄你說了又不算。”司馬茗嘟囔著,想到自己此行前來的目的,衝著蒼玄燦爛一笑。從衣袖間拿出兩壺酒。
“蒼玄兄,方才多有得罪,理應飲酒致歉。”司馬茗笑道,同時變戲法似得又拿出酒杯來。揭開酒壺,倒了起來。也不管蒼玄作何想,一屁股就坐在蒼玄旁邊。
蒼玄看著面前人拿出酒和酒杯,看向司馬茗的眼神寓意頗深。“難為司馬兄好興致,此杯在下先喝。”
拿起桌上酒杯,鼻子微動,不對勁的味道。嘴角泛起一抹笑容,不懂聲色地讓酒水順著流進衣袖內。完了裝作喝完酒水的模樣,倒置酒杯。
示意喝完,該司馬茗喝了。
司馬茗笑嘻嘻的開了另外一壺酒,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頗為豪氣的仰脖喝了下去,倒置酒杯。
“哈哈,來,今日我們不醉不歸。”司馬茗繼續用另一壺酒給蒼玄斟酒,自己則是就著剛剛開啟的壺給自己斟酒。卻是遭到蒼玄阻止,“司馬兄何不同在下一起飲酒,非得分的這麼明瞭。”
“咳咳、這個、蒼玄兄有所不知,本公子前些日子得了風寒,這不擔心風寒感染,特意備了兩壺酒。”司馬茗低頭,眸子不停地轉動,想著被發現了該怎麼做。
“哦?是嗎?你我即是以兄弟相稱了,在下自然是不怕感染區區風寒的。”說完,將自己酒杯的酒水灑在地上,執起司馬茗的酒壺,替自己斟酒。“來,我們乾一杯。”
司馬茗乾笑,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得和蒼玄一起喝沒有加料的酒水。
酒過三巡,別看酒壺不大,酒勁還是有的。彼時二人眸中皆泛起迷濛,口中唸唸有詞,“來,不醉不歸,喝!”
“昨天聽起他們說司馬兄為畫配了一首詞,不知在下有幸能親耳聽見嗎?”蒼玄雖是眸中酒意不絕,口齒依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