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渟來東南傾時,蒼玄正坐在房內喝酒,聽見趙叔說他來便直接讓他進來了,岑渟一進來便絲毫不客氣的在蒼玄對面坐下:“何事讓殿下煩心到喝悶酒。”
蒼玄未答,只是問道:“抓到人了?”
“找到了毒碗,至於人...你家侯爺似乎沒這麼急著抓。”岑渟說著便給自己也沏了一杯,居然是梨花白,真是難得。
“可是冉兒?”
“嗯。”岑渟忽然覺得不對,看著蒼玄道:“你居然連侯府下人的名字都知道!”
蒼玄忽略的他一臉的驚訝,道:“我去看顧夫人時正好遇上她端著空碗出來,面色很慌張,便想寧姑娘問了一句。”
岑渟有些黯然“確實沒想到會是那姑娘。”
蒼玄輕笑聲“你當真認為是她?”
岑渟聽蒼玄問起,有些感覺有些不對:“不是她?不對,藥是她煎的又是她送的,這期間除了她沒人觸碰到藥。”
“的確。”
“既然是如此,你家小侯爺為何不抓人?”之前他便察覺司馬茗與顧執清兩人怪怪的,聽蒼玄這麼一問,他更加覺得司馬茗不直接抓人有些奇怪。
蒼玄反問:“你覺得為什麼?”
“難不成是引蛇出洞?”冉兒確實看起來不像是主謀,岑渟見他從頭到尾都未問過永安候府那母女兩情況,道:“你到真是一點也不擔心,你真不怕你那顆藥不是救命藥,而是催命符,你家小侯爺正卯足勁跟你拼命。”
蒼玄道:“解毒散解不了毒,你這個太醫院的院士可以辭官回家,繼續當你山大王去了。”
“什麼山大王,我們那叫避世。”岑渟反駁道。
他爺爺告老還鄉後,不知道哪不對,放著好好別院不住,非得跑山上避世,說這樣便能與天地靈氣融匯貫通,他小時候還真信了,跟著他爺爺在山裡住了十年,十年後他才發現什麼與天地靈氣融匯貫通,都是他爺爺騙他玩的,他就是忍受不了他那幫學生三天兩頭來竄門,想跑到深山老林去過閒雲野鶴的日子,他一氣之下便離家出走了,之後便遇到這位人面獸心的傢伙。
“所以你這世,避的有何用?”言下之意就是你避了那麼多年還不是入朝為了官。
岑渟“.....”
“枉費你家小侯爺還擔心你會不會因為淋了雨而高熱,我看你家小侯爺是白操心了,你好的很。”岑渟說著時恨得牙癢癢。
蒼玄絲毫沒被他氣到,還很關心的問:“你還不走?再不走你估計要翻牆進侯府了。”
“你一封傳書我冒雨來助,幫你將顧夫人從死門關拉回來,幫你給小侯爺查案,還不忘在小侯爺面前提你美言,你不給我準備好酒好菜也罷,居然趕我走?”岑渟悲憤道“當真是交友不慎!”
岑渟剛悲憤完,聽見了一陣敲門聲,趙叔走了進來,道:“東家房間收拾好了,飯菜已經讓阿玉送到房裡了。”
岑渟看著端坐的蒼玄“你會有這麼好心?”
蒼玄看了他一眼,便要衝趙叔開口,岑渟生怕他來一句,他不吃,你讓人把飯菜撤了,趕緊謝恩,讓趙叔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