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消災會由皇上提出,亦是由皇宮裡頭所籌備。
不同於往年的消災會,此次皇宮裡出銀兩,倒是辦的格外的盛大的。
皇上的意思,是要舉城同慶,讓全京都的百姓皆是要來為太子祈福消災的。
一來,是京都近日來瑣事繁多,倒是當真應了監天司的那句“今年該是多災多難的一年”這句話。二來,則是監天司為太子演算的死期將至,而太子的身子並無好轉的趨勢,皇上亦是焦急了起來。
陳如意乃是陳炎所最為中意的兒子,亦是陳炎曾經不惜將自己的嫡子害死而扶持成太子之人。
不過這倒是個密事,就算是在宮中也是幾乎無人知曉的。唯有皇后,皇上,以及陳渡。
就連陳如意自己,都是不曾被告知的。
他只知曉自己上頭的那位兄長早早地夭折了,至於死因,則是被告知,說是年幼不曾養著身子,病了一遭便是不曾病好的,隨後沒幾日便是去了。
只是陳渡告訴姜歡,那位先太子身子健壯有力,只不過生下來的時候被臍帶繞了脖子,雖然性命是抱住了,只是腦袋卻是變得不大聰明的了。
痴痴傻傻的,瞧著根本是沒有個皇子該有的模樣。
無數的太醫瞧過了,大夫亦是看過了不少,只是這痴傻的病症卻是一丁點沒有好轉,甚至是更為甚之。
隨後那一向身子健壯的太子便是突然病倒了,而後沒過多久,先太子便是一命嗚呼了。
彼時宮裡都說,先太子犯了水痘才是突然病死的,只是陳渡告訴姜歡,先太子並非是犯水痘,而是被下了一劑毒藥,服用之後便是驟然死了。
“毒藥?”姜歡疑惑地望向了陳渡,手指扒拉著他的長髮,在他的頭頂上插上了一朵小黃花。
姜歡瞧著那小黃花倒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笑意盈盈地望著陳如意,滿眸皆是寫滿了那一腔的愛意。
而陳渡亦是溫柔地揉了揉姜歡的腦袋,倒是一副憐愛之色,“是呀,只是此事除了我們幾人便是無人知曉的。不過今日我告訴你,乃是因為你馬上要嫁入我三皇子府上,這其中一些的密事,你也該是知曉的。”
一聽到嫁入這二字,姜歡的耳根子便是紅的徹底。
她撇了撇嘴哼了一聲,隨即便是滿臉通紅地將腦袋扭轉了過去,根本是不願意繼續去聽陳渡的話的。
陳渡倒是見慣了她這副假意生氣的模樣,親暱地湊了過去,輕輕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怎的?又是要說不嫁我的了?我五十擔的聘禮都是已經備下了,若是你不嫁給我,我這些聘禮該是要送去給誰呢?”
姜歡聞言連忙轉過了頭去,卻是與陳渡的下巴撞了個正準,疼的她呲牙咧嘴,兩眼紅紅地便是罵道,“誰說不嫁了?你那五十擔的聘禮若是不送到離火宮上,我可是要將你的腦袋都擰下來的!”
......
姜歡腦袋一沉,那一丁點瞌睡意倒是消失的乾乾淨淨。
她揉了揉眼睛,心上竟是無盡的落寞之意。
前世陳渡備下了五十擔嫁妝,自己滿心歡喜,卻是迎來了姜國的滅國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