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其實著實是有些冷的。
冷風瑟瑟,刮蹭的姜歡臉都是有些隱隱作痛的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臉蛋,隨後又是連連哈了兩口氣,將那被自己哈熱的手掌心貼在了陳如意的臉上用力搓揉了兩下。
直到瞧著陳如意的臉頰開始泛紅,她才是分外滿意地點了點頭,似乎對自己的“傑作”十分的滿意。
“你的臉都是被凍紅了。”姜歡瞧著陳如意一臉困惑地望著自己的動作,隨即解釋道,“這天氣愈發地變冷了一些,下次我去買條狐狸毛的圍脖給你,這般你的臉就是不會受凍了。”
姜歡說的認真,似乎這狐狸毛能夠為陳如意抵禦這所有的嚴寒一般。
“我以前在姜國的時候,若是冬日外出打獵,三哥便是會為我備下一條狐狸毛的圍脖用來禦寒的。”姜歡一面說著,一面又是忍不住冷的跺了跺腳,似乎腳都是被凍住的了。
眼下典禮還未開始,他們還是沒能夠踏入儀式臺子上,不過亦是無法留在馬車上繼續等候的。
作為太子與準太子妃,姜歡眼下該是要陪著陳如意守在寒風中,等候著監天司宣佈典禮開始,隨後再是上臺的。
姜歡到底還是有些等的不耐煩的。
她瞧了一眼時辰,又是掐指算了算自己所等候著的時辰,他們在此地等候了起碼約有半柱香的時辰了。
“夢魚,廣場那邊有沒有動靜?”姜歡忍不住催問道。
倘若再沒個動靜,倒是不如帶著陳如意去附近的酒樓坐坐,起碼暖個身子的。
若是一直留在此處,到時候典禮還沒開始,自己跟陳如意先是凍僵的了。
夢魚聞言,輕盈地踏上了屋頂仔細觀察了一番,隨即下來搖了搖頭道,“還是方才的模樣,倒是百姓們已經圍聚了不少。”
按照原本既定的時辰,現下典禮該是早已開始不說,更是該已經進行到念禱告詞的部分了。
結果監天司那邊傳了信來,說是這典禮現下是舉行不得的,說是這上蒼有令,神明出行,要凡人避讓的。
故而才是須得推遲時辰,等候著神明走過,才是可以舉行典禮。
姜歡百無聊賴地玩弄著指甲,眼睛因為犯困已經微微眯起。
哪兒有什麼所謂的神明出行,這監天司的主要的管事的皆是相府的親信,想來現下他們突然拖延時間,該是龐巖那邊出了差池的,不能夠及時趕來。
“公主,探子回來了。”夢魚話音剛落,一個一身勁裝的男子便是從黑暗裡走出。
他的腳步極輕,根本是聽不得絲毫的聲音,直到他行至姜歡面前,才是稍稍一鞠躬,算是行了一遭禮。
“相府那邊是出了何事?”姜歡低聲問道。
探子亦是靠近了些許,壓低了嗓音,“相府嫡女龐蔓蔓突然害了一種怪病,說是臥床不起,無法見人的。龐巖今日本該是帶著龐蔓蔓一起進貢禱告香燭,眼下龐蔓蔓病倒,龐巖正在想法子。”
姜歡一聽怪病二字,心中已然是有了七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