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歡早些時候亦是從陳渡的口中聽過關於死士的傳聞。
皇室裡所豢養的死士多為狠戾之徒,而且大多是受過救命之恩,亦或者有著極其重要的把柄握在皇室之人手中。
也不知曉太子府所豢養的這一批死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陳如意又是會怎麼去安置他們的親屬了。
姜歡沉沉一聲嘆息,瞧的陳如意有些在意的。
“可是遇著了什麼事情的?瞧著你似是心情不大好的模樣。”陳如意如是問道。
一聽到這問題,姜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佯怒道,“在怎的能夠心情好的?你被人丟在荒郊野嶺,還被人追殺,心情能好的?”姜歡言之鑿鑿,大有一副要聲討陳如意的架勢。
只是下一瞬,陳如意便是伸手攬過姜歡的肩膀,將她攬入懷中。
他語氣溫柔,似是在呵護一件珍寶一樣。
在他的眼中,姜歡乃是無價的珍寶,若是稍重一些去對待,便是要將她給碰碎、碰傷了的。
可是偏偏這麼一個人,又是將自己丟在了那荒郊野嶺上!
姜歡這回自問自己,怎的都不會被陳如意這溫柔的表象給迷惑住的了。
“我知曉自己被殺手盯上,將你留在那處你可避免遭遇此事。只是沒想到你還是去了那間客棧,找到了仇星劍的。”陳如意低低說道。
他聲音輕柔,似是一縷柔風拂面,落在了姜歡的臉上。
姜歡這次卻是沒有被這份溫柔所蠱惑,義正言辭地訓斥道,“這哪裡是個理由的?你就是不想讓我跟著你一起來江南,你可別以為我會武功,你就是能夠將我丟在那麼個沒人煙的地方。若是在那附近我尋不到一間客棧或者尋不到一丁點的人煙,我渴死餓死可都是有可能的。”
姜歡說的認真,倒是一副夫子在訓斥學生時候的神情了。
而陳如意亦是沒有惱怒,認認真真地聽著姜歡的訓斥,時不時還點了個頭,表示自己當真是知曉自己做錯了的。
陳如意眼下哪裡還有什麼太子的威嚴,一派聽話小書生的模樣,完全是聽著姜歡話的模樣。
仇星劍看在眼裡,忍不住咋了咂舌。
這對小夫妻倒是相處地愈發離奇了起來,看似好像是在吵架,可是仇星劍感受到的卻是兩人濃濃的愛意,幾乎是要傾瀉而出,將仇星劍給溺死才好。
“可以了可以了,把你丟在那邊是我提出的主意。當時情況緊急,苗疆殺手跟的緊,若是帶上你興許是會壞了我們的計劃,所以我才出此下策。你要怪就來怪我吧,我承擔的住。”仇星劍梗著脖子說道。
他一副有什麼事衝著我來的模樣,卻是隻捱了姜歡一個白眼。
“此事按下不表,我還有一事。”姜歡推了推陳如意的胳膊,將他從自己身上給扒拉下來,“此番你們來江南,是為私事,還是為公事?”
若是私事涉險,姜歡倒是還有著立場可以插手。只是若是公事涉險,姜歡如今還未嫁入陳國,卻是不大適合插手的。
不過姜歡此番也確實是沒打算插手陳如意的事情,她眼下得要快些與醉紅樓的人會和,商量看看到底是要怎樣安排破壞管道這件事的。
江南氣候溼潤,為了保證不會造成內澇,其中設定了許多的管道。
要破壞掉全部的管道乃是無稽之談,醉紅樓該是會處理掉最重要的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