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蠱蟲,可以在破壞管道的同時還可以保護住施術者本身不會被水流給衝擊到。
也只有這個辦法,才是最為上乘的。
姜歡先前一直在想,這破壞軌管道的人怎樣才是可以做到在將主管道破壞的同時,還可以保證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畢竟這管道負責疏水,一旦被破壞了,那麼將是會有極大的水流衝擊而下,一旦沒有得到好的解決方法,那麼這個破壞管道的人大有可能會因此而喪生。
可是倘若是用了蠱蟲,那麼這個問題便是可以迎刃而解了。
“我在城外的時候遇到了一批苗疆人,他們一路追殺我們,我本以為我們進來了江南城,他們便是找不到機會,會放棄行刺這件事。只是沒想到他們還是在盯著我們,而且還是用了這等可怖的法子來想讓整個江南城與我們陪葬。”姜歡低低道。
她一面說著,神色一面陰沉了不少,整個人瞧著都是極其生氣的模樣。
這原本是靈芝所引發的私人恩怨,可是倘若江南此劫乃是因苗疆而起,那麼此事一旦稟報給京都皇室,那麼必然是要將罪於苗疆。
屆時可是免不得一場戰火了。
苗疆人為了這麼一株靈芝,竟是不惜將自己的族群置於被滅族的為難之中?難道仇星劍對自己有所隱瞞,其實他們與苗疆人結仇的並非只有一株靈芝。
姜歡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只覺著此事愈發地撲朔迷離了起來。
自己似乎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這一層層的迷霧將自己團團包裹住,讓自己找不到想要的那個答案。
姜歡只覺著腦袋一陣鈍痛,什麼思考都是難以進行下去了。
好像有著什麼東西在腦海裡,拼命地阻止姜歡去想一些什麼,只是無法被回憶起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亦是姜歡難以明白的了。
原本只是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保全住姜國,可是姜歡卻是一點點發現,自己似乎是被牽扯進了一個獨屬於陳國的陰謀之中,而這個陰謀所牽涉進去的事情和人太多太多了,多到姜歡根本是難以是一時間將所有的事情給捋清楚的。
但是她明白的唯有一點,便是江南城裡有著苗疆人,而且還是要殺陳如意的苗疆人。
如今江南城門緊鎖,想要出江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故而他們必然是還留在城內的某處,而姜歡眼下要做的,便是揪出這些人來。
姜歡心上已然有了主意,神色一黯,吩咐道,“你且傳我的意思下去,說我抓到了破壞管道的犯人,並且明日午時會在城池中心的廣場上處決這個犯人。”
王憂眉眼間浮現一抹擔憂之色,他知曉姜歡此舉是為了引蛇出洞,好找到苗疆人的蹤跡。
可是眼下幾乎所有的侍衛都是前去負責開鑿通道和疏水,根本支不出人手來保護姜歡。
倘若依照姜歡所言,這些苗疆人是來殺太子的,那麼必然也是會對姜歡造成威脅。
王憂著實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旦姜歡出了差池,那麼這後果便是不可逆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