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糟亂的家庭背景,以及她堅強不屈的性格里,傅涼看到與他很相似的東西。
他們都有很糟糕的人生,很糟糕的境遇,很難對抗的宿命……
可她依然保留善良初心,機敏面對一切。
他要,狠狠像她學習才是。
“好爛啊,這個女人!”
林琪聽完錄音,咬牙切齒,氣急敗壞。
“你絕對不能聽她的,絕對不能放過林非,知道嘛!”
林琪拳心攥緊,錘在床褥上,義憤填膺。
“還好你聰明,留了這錄音。我幫你把錄音交給警方,咱們把後媽一起給告了!”林琪道。
“不,這不是我的打算。”
沈暖摘下耳機,收起錄音筆。
將錄音筆藏在枕下,邊說:“小媽有句話說的對。以林非的家境,我是鬥不過他的。”
“怎麼鬥不過?昨天晚上都證據確鑿了!人證物證俱在!只要你咬定是他給你下藥,他就要坐牢的呀!”林琪道。
“你太天真了。”
沈暖面容沉靜,冷靜分析,“首先,林非對我下藥是真,但他確實沒有得逞。我身上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也沒有被他成功得手……法律上,是不會判他重罪的。只有他成功得手,才能夠判他坐牢。強J未遂,是酌情輕判。”
“林非他一定會請到最好的律師來打這場官司。”
沈暖有理有據的道,“這場官司,有兩種打法。第一種,找替死鬼來接過罪名……比方說,下藥的人其實不是林非,是林非家的一個傭人。林非也不知道我被下了藥,還覺得是我主動勾引他。”
“只要林家能給到替死鬼很多錢,會有人願意替他擔罪,坐個幾年牢。”
林琪“啊”一聲,眉心緊鎖,“那他要是找到替死鬼,成功機率大嗎?”
“60%吧。”
沈暖細長手指摩挲下巴,又道:“但只要我一口咬定,林非他輕薄我時,親口承認藥是他下的。我的證詞有第一取決權,替死鬼的證詞就很難被相信。”
“那你就這麼說啊!你就一口咬定,是林非親口說,他給你下藥的!咬死不放!”林琪道。
“但是,他還有第二種脫罪方案。”
沈暖已經預判到給林非辯護的另一種方案。
“他有躁鬱症。他那晚沒有輕薄成功,就是因為,他服了太多躁鬱症的治療藥,藥效發作讓他昏迷。如果,他的律師用精神疾病來幫他辯護,也能給他脫罪。”
沈暖輕嘆一聲,“所以,不管哪種結果,他都不會坐牢。只不過,後面那種結果,會讓他的罪行,他的精神病被曝光,對他造成顏面損失。”
林琪又“啊……”嘆息。
小臉擰成苦瓜狀,“照你這麼說,林非是不可能坐牢的了?”
徐浩洋跟傅涼聽了她條理清晰的解析,也是雙雙震驚+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