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還記得?”
劉鵬坤不由瞪大了眼,神情緊張。
他都去警局那裡背鍋了,宋易揚把錢也打給他了。
那要是死胖子還記得,砍人的不是他,這錢是不是要還給宋易揚啊?
“對。我哥還記得,砍傷他的人是穿著藍色牛仔衣,黑頭髮,眼睛細長,獐頭鼠目的年輕男人。總之,不是你。”
這時,服務員送來兩杯飲品。
沈暖捧住花茶,雪白細長的手指在杯壁滑動。
繼續說:“我猜,你肯定是在包庇罪犯。我不知道,你收了罪犯什麼好處?”
“但我希望,傷害我哥的犯人能落網,而不是你替那個人認罪。壞人,他應該受到懲罰!”
她加重了最後兩個字,故意將語氣說的很重,表現出她的稚嫩。
劉鵬坤見她年紀輕輕,單槍匹馬跑來替她哥抓罪犯,就以為,她是個很天真的丫頭。
並不懂得,成年人世界裡的利益交際。
既然她哥已經醒了,就意味著傷不算重,他不會坐牢。
那他背鍋的錢也已經收下,自然是要繼續背鍋,才對的起這份錢。
哪裡會因為,她這麼個小丫頭找上門,就輕易為她改口?
劉鵬坤看向沈暖的眼神,由警惕變得放鬆。
他往椅背一仰,坐姿也鬆鬆垮垮了,“妹妹,我既然認了罪,就說明,砍傷你哥的人就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沒有理由替別人背罪。”
“你哥以為是別人砍的他,那應該是他記錯了。可能,他腦子也傷到了。”
“絕對不會!”
沈暖裝作一派正義,“我哥他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他說不是你,就肯定不是你。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替犯人扛罪?你就不怕坐牢嗎?”
劉鵬坤看著天真的她,搖頭嘖聲,“這事,你一個小孩有什麼好管的?還不如回去陪陪你哥。”
“我哥他快死了!”
沈暖用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