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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瑕忘過4

庭牙人口眾多,廖氏當政時,常駐人口略為三十萬。這麼點人口,和人數動輒以百萬計的京都南寧比起來,自是拍馬難及。可庭牙只是個帳篷城市,三十萬人聚集在一起,就是個了不得的大數字,不說其他,光是這麼多牲畜和人的清潔問題就非同小可。也虧得天青河離庭牙不遠,可以就地疏浚,否則的話,這顆草原上的明珠不臭氣熏天才怪。

吳明當政後,中西政通人和,加之南北兩漢戰成一團,使得許多商人流民不遠萬里來投,庭牙人數更是激增,已有些不堪重負。

這也是他一心築城的另一個原因。以帳篷為城,聽起來夠浪漫,其實卻對政治經濟多有限制,中西既以庭牙為中心,那這個城就非築不可。否則的話,那就是個夜郎之都了。

時值亂世,到處都是流離失所的百姓,庭牙也不例外,由於久無戰事,滯留在這裡的流民越來越多。如不好好加以安置,他們不但衣食無著,對庭牙治安也是個嚴重負擔。於是商羽坤就向吳明建議,實施以工代賑,把這些流民組織起來,修築庭牙。

以工代賑,不但能加快庭牙築城的速度,也能很好的安置這些流民,這是個皆大歡喜之局,吳明自無不允之理。

藍成到達中西后,就已著手庭牙的修建,如今,在人手充足的情況下,進度更是大大加快。如今外城已初具規模,此時天已黑盡,可庭牙四周卻點著氣死風燈,映得工地直如白晝。藉著燈光,還可看見許多監工組織流民在夯地基。正值春初,天氣仍未回暖,可這些人喊著號子,在夜色中幹得熱火朝天,好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眾人騎著馬,穿過外城,朝城外的工府行去。工府依水而建,佔地近三十畝,為保密計,外面更修建了約為四五米高的圍牆,共設兩個門戶,前面為陸門,方便從庭牙出入。後門為水門,則方便從天青河運送物質。整個工府,不論是橫樑上的檁木,還是砌牆用的青石,都是水軍從柱牙山採集,沿水路運輸而來。在目前仍以帳篷為主的庭牙,這幢建築顯得突兀而明顯,也更彰顯出定國公對魯房的重視。

幾人在工府前面剛下了馬,就有一衛兵上前:“來者何人?”

陸匯道:“前去通知魯師,就說公爺到了。”

那衛兵走得近了,藉著朦朧的月色打量了一番,頓時吃了一驚,連忙行了一禮:“參見公爺。”可聽陸匯如此說,他面上卻有難色:“魯師說了,今兒個有要事和藍門主相商,任何人都不得見。”

吳明心頭一動,這麼晚了,這兩人呆在一起,又在搞什麼東東?他止住了正欲發火的陸匯:“既然魯師不歡迎我,那本公就當次惡客,擅闖一次好了。”

雖說有魯房吩咐,但整個中西都是定國公的,他要硬來,那親兵那可能真攔。只得任憑眾人大搖大擺的從前門而入。剛進入工府,就聽後院“轟”的一聲,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而後伴隨著魯房狀若瘋癲的笑聲:“哈哈,哈哈哈,我成了,我終於成了。”

魯房這小子,莫不是腦子壞掉了?吳明大吃一驚,連忙舍了眾人,三步並做兩步朝後院衝去。後院燈火通明,他衝到門邊朝裡一望,裡面的情景盡收眼底。

後院一片狼籍,到處是散落在地上的瓶瓶罐罐,以及銅鐵碎塊。魯房滿臉漆黑,正在一堆破銅爛鐵中大喊大叫。藍成則從地上狼狽爬起,叫罵道:“你個魯瘋子,我叫你放半斤試試水,你難道把所有火藥都丟進去了?”

他身為黑鐵門主,平時言談舉止,頗具大家風範,可現在頭髮蓬鬆,連上衣也破了老大一塊,臉上雖沒魯房那麼不堪,但這裡青一塊,那裡黑一塊,看著更讓人覺得好笑。

看著兩人滑稽的樣子,吳明也有些忍俊不禁,他一步踏進後院,笑著道:“小魯,到底什麼東西成了,興奮成這樣。”

一見是吳明,魯房不敢怠慢,連忙止了笑聲,迎上來道:“是火藥,火藥啊……”

他已有些語無倫次了,吳明皺了皺眉:“火藥?這東西不是早已問世了麼?”

這時藍成也迎了上來,先向吳明行了一禮,而後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把火藥的配方改了,這樣威力就大了許多……”

火藥的配方?吳明仍是不明所以。以前在地球時,閒暇無聊他也看過一些穿越意淫,見到某人大鍊鋼鐵,打造一支無敵勁旅橫掃天下;又有某某製作玻璃謀取暴利,最後富甲天下,左擁右抱,好不愜意。他也曾有過這些念頭,可真到要操作時,才知即鹿無虞,事與願違。

不論製作什麼,都需一定的技術或者配方支援。就比如玻璃,尋常人僅知道是陶土燒製而成,至於過程如何?卻是一無所知。對於一些注意事項,更是聞所未聞。以此條件,如何製造?這世上可沒有隨身電腦,再沒有度孃的情況下,你就查不到任何相關資料。就算說出玻璃這東西,別人也當你瘋言瘋語,一笑了之。

他正茫然,魯房已獻寶似的叫道:“是這樣的,公爺。火藥主要含硫和硝,以前我們總按五五對分。可前段時間,庫中的硫磺耗盡,而備用的遲遲不見運來,我就多加了些硝,少放了些硫,沒想到歪打正著,發現硝石多些,火藥威力更大,今天終於試出來了。”

見他興致高昂,吳明湊趣道:“哦,不知現在配方几何?”

“硫硝比例,以一對三為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