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衛一臉死灰的看向邦博身後,邦博下意識回過身來看過去,頓時雙眼空洞,滿臉死灰。
身後幾十丈高的山洪迎面壓下來。
是的,這就是雪林的第三波攻擊。這兩座上的一面有一座巨大的水庫。
雪林暗地裡派人將炸彈秘密安放在水壩上,只要引爆炸彈,炸燬水壩,水庫裡的水便形成山洪順勢而下。
兩次火燒之後迎來的是大水的洗禮,山谷之中已形成一條巨大的河流,水上哀嚎一片。
黎明時分,凱特先頭部隊一萬多人只活了不足百人,而且都是傷殘者,只是這些人現在都成了雪林的俘虜,這中間也包括了邦博和那個副將。
當這份戰報擺在展昭面前時,展昭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噎死,一萬人被他兩把火一道水弄得只剩下百來個人。
這孩子也太狠了點,怎麼連一點仁慈之心都沒有。若蘭在旁看著展昭那逐漸變青的臉,明白了展昭的心思,這回恐怕雪林得受罰了。
這事兒自己的幫他一把,否則雪林不會輕易過關。想到這裡來到展昭身邊倒了一杯茶遞給展昭。
“昭哥,雪林做的雖狠了點絕了點,但這是戰場除了自己人就是敵人,戰報上說他沒損一兵一將全殲凱特先鋒人馬一萬多人,剩下百來十人全部被俘,這是一個天大的功勞,若是不獎他恐難服眾,昭哥三思。”
若蘭一邊說著一邊整個人坐到展昭的腿上,展昭輕抿了口茶,斜睨了若蘭一眼。
打的什麼主意以為自己不知道啊,懷柔攻勢,看來自己得小心點。
看著展昭面無表情的樣子,若蘭不禁暗暗腹誹道:昭哥越來越難擺平了,看來得找幫手,想著用神念和萱兒雪梅溝通。
“大哥,你怎麼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跟我們說說。”梅兒進來後整個人倚在展昭身側,嬌柔的說道。
“就是啊,大哥,有事說出來嗎?幹嘛擺出一副晚娘面孔。”萱兒坐在桌邊口無遮攔的說道。
展昭看著這個小姑奶奶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任何人都可以說理唯有跟她無理可說。
“你們啊,慣子如殺子,雪林若是再不好好教訓一下,將來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呢。”展昭無奈的對眼前三人說道。
“昭哥,這回不是雪林做錯了,而是昭哥你錯了。戰場之上豈能有婦人之仁,昭哥,我不是要接你的短,忘了琳娜的事了嗎,要知道那一次若不是你有九天幻境恐怕你我就得天人永隔了。”若蘭輕輕倒在展昭懷中,聲音低低的說道。
展昭想要拿杯子的手一頓,那一千人的死是他永遠抹殺不了的一個心結,雖然他們依然復活,但更改不了自己敗了的事實,自己不是說了以後不會心慈手軟,為何還會怪雪林。
想到這裡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沒說要怪他,只是這手段也太殘忍了點。算了,我不罰他也就是了。”鬧來鬧去最後妥協的是自己。
“昭哥,對不起,我不是非要用那件事來刺激你,只是我真的很慶幸雪林能用這種方式來解決戰鬥。”若蘭回身將空掉的茶杯從新倒上茶水遞給展昭。
“我明白,我沒怪你們的意思,只是真的很不喜歡這種做法。”展昭有些疲憊的說道。
“昭哥,我們不談這些煩心事了,談點開心的好嗎?”若蘭輕輕扶著展昭的髮絲嬌聲道。
“開心事?什麼開心事?”展昭暫時壓下心中的煩悶,好奇的問道。
若蘭似笑非笑的看了展昭一眼,回頭看向坐在桌邊的萱兒,“昭哥,萱兒跟你來到這裡已經十一年,如果再加上之前在開封府的時間,那就將近二十年了。一個女孩子能有多是個二十年去耗,昭哥,你不該給她個交代嗎?”若蘭的聲音中透著邪邪的。
“呃......蘭,這事兒等戰爭勝利之後再談好嗎?”展昭瞥見萱兒那期待的眼神後將頭轉向一邊,找藉口說道。
“昭哥,戰爭的勝負還用猜嗎?現在深藍只剩下都城一地,四周已成合圍之勢,況且凱特的弟弟在都城之內與他已成水火之勢,他現在內憂外患死期只是早晚而已。所以你與萱兒的事不可再推了。”若蘭笑的像只捕到獵物的狐狸一樣。
展昭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是無法再推了,其實他不是反對和萱兒成婚,只是這中間還有一個包大人,自己娶大人的女兒,而且還是第三房夫人,大人恐怕說什麼都不會同意。
“大姐,你、你別為難大哥了,其實,萱兒也不一定非要和大哥成親,只要能和你們在一起就好。”萱兒強忍著委屈出聲給展昭解圍道。
展昭心中一陣憐惜,跟若蘭使了個眼色讓她起來,自己起身來到萱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