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瑤私自離山,她們想勸不敢勸,想留下不敢留,可謂是如坐針氈,芒刺在背。
“小姐,時候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落腳吧。”夏雨小心翼翼的道。
沈佩瑤沒說話卻勒住了馬,只見前方有一座廢棄的寺廟,“今晚就住那兒吧。”沈佩瑤下馬朝著那廢廟走去。
幾人將馬匹拴在廟門口,走了進去。
進廟後,沈佩瑤腳下一緩,廟中並非無人,供桌前盤膝坐著一位紫衣女子,女子面上雖遮著面紗看不清容貌,但沈佩瑤相信面紗下一定是一張絕世容顏,僅僅露出的那雙眼睛就已經讓人心神俱醉。
那紫衣女子雙目微合,似是在打坐。
兩旁各做了一名女子,左邊的那個三十左右的年紀,身穿粉色衣裙,容貌秀美,嬌甜可人,不似普通女子。
右邊的那個年齡稍小,彎彎得柳眉,一雙靈動的眼眸顧盼生輝,小巧的瓊鼻,唇瓣豔麗仿若殷紅的薔薇花瓣。
沈佩瑤五人並未打擾那三名女子,獨自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小姐吃點東西吧。”春露遞了一塊乾糧給佩瑤,佩瑤接過後咬了一口慢慢的嚼著。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雷聲接著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就在此時廟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的臨近一個白衣少女跑了進來,只見這個少女年紀在十六七歲左右,容貌秀美,神態清幽,一舉一動間透著一股優雅的氣質。
少女進來後掃視了一下四周,見那紫衣女子三人佔了中間的位置,沈佩瑤一行五人佔據了一個角落。
少女微一猶豫走向另一角落,只因她性喜潔淨所以並沒有坐下,而是站立於窗前望著外面的大雨,清幽的神態配上那一襲白衣仿若雪中寒梅一般。
廟中之人除了沈佩瑤一行人稍有說話的聲音之外,那紫衣女子三人與白衣女子似乎並不存在一樣。
雨下到後半夜漸漸止住,山中深夏季節的夜晚傳來陣陣鳥蟲鳴叫聲、雨後的滴答聲,一切顯得那麼和諧安詳。
紫衣女子微闔的雙目突然睜開,一道藍色光華從雙眼眼簾間閃過,但也僅此而已,片刻後依然微闔雙目,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左右二名女子顯然也察覺了什麼,只是見為首的女子沒動,二人也就沒動。
那眼簾一瞬間閃過的藍光雖快卻並未逃過沈佩瑤的雙目,沈佩瑤正暗自驚訝,內功到了何種地步竟能讓雙眼開闔間有光芒閃過。
這時那白衣少女本是靠窗而立,卻忽然做了一個讓眾人意想不到的動作,整個人猶如凌波仙子一樣憑空而起落在大殿的房梁之上。
沈佩瑤在那紫衣女子做出反常動作時雖驚還並沒有在意,可當那白衣女子飛上房梁之際沈佩瑤等人本能的感覺到危險臨近,五人站起剛做好準備,整個廟門便被幾十個黑衣蒙面殺手堵住,為首一人臉帶青銅面具,看不清容貌與年齡。
為首之人獨自走進廟中徑直走向沈佩瑤,“沈佩瑤?”
聽聲音應該是年輕男子,聲音晴朗猶如清泉。
“我是”
沈佩瑤並未懼怕,只因她已猜到這些人是為什麼而來,從她走到這個位置上便已經做好了準備應付各種危機,她知道洺宣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如果在教中自己出了事她洗脫不了嫌疑,可如是在教外自己被殺,她沒有絲毫嫌疑可言。
“很好,你很有膽量,做好死的準備了嗎?”看著眼前的少女,風天揚心中不禁一震:
明眸皓齒,瓊鼻櫻唇;清純中透著一股嫵媚;溫婉中流露著一抹堅韌;整個人就像一縷陽光讓人覺得溫暖。
溫暖,多久自己沒有這種感覺了,從六歲進入這地獄一般的地方後,伴隨著自己的一直都是冰冷,冷到讓自己麻木,冷到讓自己殘忍無情殺人如麻。
為了自己的母親,他努力地習劍,拼命地完成任務,在自己的努力之下成為了暗影的頭號殺手。
突如其來的震撼並未有讓他罷手,想起自己的母親仍在那冰冷的地牢之中,他緊了緊手中的劍。
“受死吧”
冷冷的聲音中透著清朗,手中之劍刺向沈佩瑤,沈佩瑤劍未出鞘用劍鞘輕輕一擋風天揚一劍落空,風天揚變招極快回劍向沈佩瑤咽喉刺來,沈佩瑤施展輕功向後飛去,風天揚一劍刺空後招式不變只是腳尖輕點,劍隨人意,人隨劍形接力向前直逼沈佩瑤的面門而來猶如附骨之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