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揚發現自己能夠行動,但此時的他已陷入兩難之地,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不可違逆的;但如果他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暗影堂不會放過自己,自己死不足惜,可娘還沒有見到爹她不能死。
想到這裡,風天揚將唇緊緊地抿住將臉轉向一邊。
“沒看出來,你還蠻倔強的。”苗若蘭伸出手輕挑起他的下顎,手上微微使力將他的臉轉了過來正對自己。
明明是很輕佻的動作,但不知為何在場的所有人卻沒有一人感覺到苗若蘭的輕浮,這個動作顯得那自然,仿若長者對晚輩的一種關愛。
看著苗若蘭的雙眼風天揚感到精神有一瞬間的恍惚,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苗若蘭輕輕一笑放開手,原來是為了他的母親,呵呵,禁忌之戀。
父親風渝中是武林正派松山派的弟子,而且是備受關注的繼位者;母親血魅是邪惡殺手組織的頭號殺手。
他母親出任務的時候遇上了他的父親二人一見鍾情,隨後雙雙私自離開門派隱藏起來,一年後有了風天揚。
年少幼稚的他們以為從此以後就可以比翼雙飛過自己甜蜜的小日子,誰知大難臨頭。
風天揚六歲時暗影堂與松山派雙雙殺到,兩方派出的都是高手,風渝中被松山派長老當場廢去武功至今囚禁在松山派。
血魅就更慘,被挑斷了手筋腳筋囚禁在暗影堂。
而風天揚因資質絕佳被當時的暗影堂堂主洺宣看中,用血魅要挾風天揚培養其成為殺手,光明與黑暗怎能相溶。
風天揚正不知怎麼回事時,大腦中傳來苗若蘭的聲音‘如果我能救你的父母,你可願聽命於我。’
風天揚瞬時有一種屈服感,她何時盜取了自己的記憶,是剛才那陣恍惚嗎?
無邊的恐懼與絕望瞬間席捲全身,她提出的條件自己根本無從抗拒,他相信如果此時自己仍然拒絕的話,她做的會比暗影堂與青山派更加殘酷。
‘我答應’腦海中不禁回道。回答後只覺全身一陣虛脫整個人向後倒去。
沈佩瑤本就時刻注意著風天揚的一舉一動,此時見他體力不支要暈倒本能的衝到他身邊將其扶住。
苗若蘭微感驚愕,剛才還生死相搏......再看到沈佩瑤眼中的那抹憐惜之後便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唉,本打算將風天揚與張雨薇配成一對。
誰想......下意識地轉身向張雨薇看去,卻發現她正和展雪林含情脈脈,心下感嘆,這紅娘果然不好乾,原來是自己亂點鴛鴦了。
展雪林正和心上人用眼神交流感情,突地感覺一道有如實質的目光掃來,順著這道目光看去正好和苗若蘭對上再看到大娘那感興趣的眼神時驚出一身的冷汗。
“大、大娘,您幹嘛這樣看著我。”展雪林話都說不順暢。
“林兒,你沒看我怎知我在看你,眼光不錯,手也伸的挺快,大娘還真的沒看出來你動作迅速啊。”苗若蘭調侃道,對於這件事她到是樂意撮合,相信梅兒也不會反對。
想著回頭看向雪梅,只見雪梅與萱兒早就發現雪林的反常,二人正合計著什麼,看來某個小輩真的要倒黴了,被三個妖女盯上恐怕性命難保啊。
對於苗若蘭的玩笑之詞,展雪林聰明的沒有去解釋,只是溫和的一笑道:“我去幫您找點吃的”說著朝外走去。
他太瞭解這個大娘你如果和她辯解幾乎是死路一條,最好的方法就是示弱不理睬。
“我幫你”張雨薇急忙跟著跑出去。
暫且放你一馬,苗若蘭心道。
苗若蘭回頭看向沈佩瑤,只見她與雨露霜雪一起將風天揚安置妥當。
“丫頭,你是雪蓮教的人。你叫什麼名字?但任何職務?又是何人要殺你?”苗若蘭在她的身上似乎看到另一人的影子。
“回前輩的話。晚輩姓沈名佩瑤現任雪蓮教歸雲堂堂主,至於何人要殺我,這是我教內務與旁人無干,請前輩就不要追究了。前輩恕罪。”
“放肆”烈焰怒喝道。
“哎,算了,她不說也由得她吧。”烈焰後退一步站在苗若蘭的身後。
苗若蘭笑道:“你很在意他。”說著看向風天揚。
沈佩瑤臉頰泛紅惱羞成怒道道:“是又怎樣,這和你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