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的聲音……

她顫抖著睜開眼睛，淚水沾溼在程煜的掌心。

“哥哥，我好害怕……”迴歸現實的瞬間，她撲程序煜的懷中，哽咽的哭了起來，“哥哥，我也想學打架，我要保護哥哥。”

清脆的童音下，程煜開心地笑了起來，“女孩子不該打打殺殺，以後有哥哥保護你就夠了。”

他親暱地蹭過安陽的額頭，聲音繾綣溫柔，“程安只要好好上學，剩下的都交給哥哥。但是程安要答應哥哥，以後什麼事都要聽我的。”

拇指蹭過她臉上的淚，程煜的眼睛裡有複雜的光芒在湧動。

……………………

臨近年關，期末考試結束後的冬日開始飄起絮狀的雪花。

歡聲笑語中，安陽捧著橙汁，乖乖的坐在角落裡發呆。

自從楊舒雅的事情後，安陽的生活環境開始變得單調無趣。除了每天兩點一線的放學回家，課外活動因為年齡的問題也基本都沒有她的份兒。

這次班級聚會難得有機會出來，她跟周圍的同學們無形中早有了一種隔山望海的感覺。

“老師，我去一下衛生間。”

跟老師打了聲招呼，安陽婉拒對方的跟隨後，出門的瞬間原本閃亮亮的大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安陽：往302房間去了？】

【系統：沒錯！】

得到肯定的回答，安陽在洗手間用水抹了把臉，眼睛因為大力的動作泛了微微的紅。

她邊打哈欠邊往外走，看著酒店幾乎一模一樣的迴廊，腳下一轉向著三樓的方向走去。

紅色的高跟鞋在302房間門口閃過，安陽聽到清脆地笑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站到半敞開的門口，她偷偷探頭，一股濃郁的菸草味從裡面散了出來。

她強忍著難受，在裡面輕易找到了程煜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寬鬆的休閒裝，修長的雙腿慵懶地交疊壓在沙發上。一名穿著紅色旗袍的女子，正曖昧的壓在他的身上。

“程先生不喝，是不是想讓我親口餵給你？”女子豔麗的唇刻意壓過玻璃杯，在上面留下了通紅的印記。

安陽怔愣地盯著裡面的人兒，一時間有些懷疑是不是看錯了。

她哥哥從來不抽菸，不論什麼時候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芳草香氣。

步子向後趔趄了下，忽地後領被什麼人抓住。

她嚇得瞪大眼睛，抬頭正對上了一雙充滿戾氣的眸子。

見到她受驚的樣子，那人眸子裡的氣息這才緩了下來，“我還以為是哪裡竄來的小耗子，原來是你啊。”

口裡叼著的香菸被他一口吐到了地上，男子抬腳將門一踹，“程煜，你家的來查房了。”

“不，我、我找錯房間了！”安陽聽到裡面似乎傳來什麼跌碎的聲音，掙扎著將衣領從他的手裡拽了下來，“我迷路了。”

她怯怯地說了句，不敢去看快步走向門口的人，掩著通紅的眼睛匆忙跑了下去。

“嘖，兩年沒見，被你養的挺好，”陳克笑眯眯地來了句，“明明是生在泥濘裡的人，還奢望將她養成天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