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泡了多久直到睡意來襲，謝瑞才起身從浴缸裡爬出來。裹上浴巾走出浴室，謝瑞驚訝的發現陳洋竟然已經回來了！

一向警覺的她，方圓幾百米內的風吹草動她都能察覺的到，唯獨在泡澡小憩時，才會放鬆警惕。

“少爺，歡迎回家！”謝瑞驚喜的說道。

隨即，她卻整個人身體一僵。

謝瑞看到：陳洋正沉默的坐在浴室門外不遠處，手裡把玩著她的懷錶！

“啪！”

陳洋將懷錶的蓋子合上，抬起頭無言的望著謝瑞。即使她活了這麼久，此刻也無法從陳洋的臉上讀到任何情緒。

“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導彈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能那麼準確的，在價格最高點的時候將原油期貨脫手？”

“……”

“不說嗎？好，那我換個問題。”

陳洋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謝瑞走去。

後者微微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只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那表情有點像犯了錯的小孩……

“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洋開啟懷錶，將上面的照片對著謝瑞，再次問道：“這兩個人是誰？為什麼跟你、我長得這麼像？如果這女孩是小時候的你，那麼這個男人呢，是我父親？還是……”

“少爺……”

謝瑞露出了掙扎的表情，說道：“這些您就算知道了也無濟於事。您只要知道，我絕對不會害您！”

“這就是你的回答？”

陳洋掏出自己的銀行卡，車鑰匙，腕錶……一齊放到謝瑞面前。

“我發現，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到的。你告訴我，你給我的饋贈裡是不是帶著無數無辜人的鮮血？”

足足長達半分鐘的沉默後，謝瑞終於點了點頭。

“系統是我黑的，導彈是我發射的，衝突因我而起，那些在戰爭中死去的人……是我一手所致。”

她鼓起勇氣看向陳洋：“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您。”

“你瘋了……即使沒有那場衝突，你也可以只憑借股市裡的操作賺錢。為什麼要那麼做？”

陳洋想要問的東西太多了，暫且不說她是如何做到的，他要知道謝瑞的動機，他不相信僅僅只是為了賺這1.5個億。

“為了測試我在這個時代的能力到底有多強，好在以後能為少爺做更多的事。”

“只是為了測試？你還能再離譜一點嗎！”

“這很重要！如果我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就有可能在以後的決策中判斷錯誤，從而影響到少爺的所託……”

“夠了！”

陳洋怒喝一聲，今天晚上壓抑在他情緒裡的東西實在太多，他覺得自己快要不受控制了！

陳洋坐回位置上埋下頭揉了揉臉，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這麼離譜的事情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好歹是一個國家級的安全系統，還是軍用級的！她竟然能說黑就黑？

謝瑞默默注視著他，深呼一口氣。

“我……是父親您創造的‘閉環生命體’，來自一千年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