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是你嗎少爺？你也被他們抓到了嗎？”季月的聲音沙啞又無力，嘴唇乾燥又蒼白，像是好幾天不進水米了。

張望年忍不住衝過去抱住他，一臉心痛的樣子。季月從小就是他的貼身侍女，對她的感情甚至比自己父母還要親近。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為什麼還要弄瞎她！”

謝瑞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當然是防止她逃跑啊，我又不可能整天在這麼髒的地方看著她。”

張望年悲痛的將她抱在懷裡，絲毫沒有注意她滲血的繃帶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他們這個樣子忽然讓陳洋有些感觸，一時間，好像想起了那天……

謝瑞拿出手機對著她們拍下一些照片和影片，做完了這些後，從一旁汽車的後背箱裡拿出兩個……裹屍袋！

她對陳洋說道：“少爺，接下去的場面有些血腥，您先回去吧，有了這些照片和影片就足夠威脅張志丹了。”

陳洋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問：“你要……殺了他們？”

“不然呢，留著他們一起打麻將嗎？”

“可是……”

“少爺，您答應過我可以對張家使用暴力的！而且，他們也曾想殺了您！”

“好吧。”

好不容易陳洋妥協了，謝瑞趕緊拿出塑膠手套給自己戴上，走向了張望年和季月。

張望年緊緊摟著季月的身體，來的時候他就猜到了結局，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不能不管她……

“是我太沒用了，父親對我失望……就連你……也要因我而死。”

季月搖了搖頭：“不，沒用的是我……沒有完成少爺的託付。現在，能死在您的懷裡……我很幸福……”

張望年抬起頭，絕望的表情中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解脫。

“等等……”陳洋突然喊住謝瑞。

“怎麼了？”她轉身疑惑的問。

“留他們一命。”

她好看的眉宇一下子皺成了老樹皮上的溝壑，可陳洋的話她必須服從。

“能不能給我個理由。”最終，謝瑞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那天，也像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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