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謝瑞也是個成年女子,既然她不同意願意陳洋也不好再勉強。
“那算了,我出去走走。”
九月份的夜裡已經不再那麼悶熱,甚至還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陳洋走出樓道後吐出一口濁氣,一股清風吹來,渾身說不出的爽。
謝瑞跟著他慢慢踱出小區,她可不放心陳洋一個人外出,夜深人靜的時候特別讓人多愁善感,抑鬱症患者容易出事。
走著走著就到了小區外的噴泉廣場,此時夜已深,廣場上只有三三倆倆的幾個人。其中有對情侶模樣的人在最中間的花壇上,他們年紀都不大像是剛高中畢業的樣子,男孩枕著女孩的大腿躺在花壇上,兩人好不親熱。
尤其是那女孩,十七八歲的豆蔻年華,一顰一笑皆是少女。滿滿的膠原蛋白,無須任何粉黛,淡掃蛾眉之後,已是人間瑰寶。
不知為何,陳洋有些羨慕他們,就在他們不遠處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看他們打情罵俏。他忽然想起了小瞳,以前也經常枕著她在草坪上午睡,那時雖然貧苦了點,卻很溫暖……
一想起小瞳他又壓抑起來,竟不自覺的流下兩道淚。
“陳洋。”謝瑞還是頭一次直接以名字的方式叫他。
“怎麼了?”陳洋轉頭看了眼坐在身邊的她。
“躺這裡吧。”謝瑞的目光有些閃動,拍了拍自己併攏的雙腿說。
陳洋被她的樣子弄的愣了愣,趕緊撇開頭:“你又淘氣了……”
“沒有啊,我是說真的。”
“真不用了……”
“我腿上的觸感應該不比枕頭差,不試試嗎?”
“別開玩笑……”
“你是嫌棄我沒有像她那樣穿熱褲嗎?”
“你還來勁了?”
這時前方傳來一陣爭吵,吵起來的人竟是那對小情侶。兩人都站了起來爭鋒相對的樣子,陳洋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見最後那男孩竟然扇了她一個耳光,並嚷道:“你就這麼想被潛規則嗎!”
那女孩生氣地道:“那又怎麼樣,我讓你睡你能給我什麼?至少我還能博個出道的機會!”
嘶……陳洋倒吸一口涼皮,最近的女孩子都這麼有覺悟了嗎?
他心煩意亂地對謝瑞說道:“我們回去吧。”
可那男生卻扯住了女孩的頭髮,還要扇她耳光,女孩死死捂著臉恐懼地哭泣,寂靜的廣場上回蕩著她的哭聲和男生的打罵聲。
這就讓陳洋有些不太能忍了,於是他走了過去。
“喂!有話好好說,你再動手我報警了。”陳洋抓住他的手說道。
“我們兩口子吵架關你什麼事!”男生用一種很具攻擊性的目光看著陳洋說道。
“就算你們結婚了你打你老婆我也有權報警!話說你們才多大,成年了嗎?”
男生狠狠甩掉陳洋的手,看他後面還站著一個女子,人多了就有些忌憚。於是他不再動手,而向那女孩說道:“回去了,還留在這裡丟人現眼嗎!”
女孩楚楚可憐的看了一眼陳洋,向他謝意的點了點頭,最終還是跟著男生走了。
“不知道回去後還會不會被她男朋友打……”陳洋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你喜歡那個女孩子?”謝瑞笑著問他。
陳洋搖了搖頭:“只是覺得她和李心蕊有點像。”
……
時間又過了兩天,陳洋庭審的日子正在逼近,而火鳥集團新一輪的招募計劃也在如火如荼的舉行。
這是方誌豪想出來的策略,如今的藝人幾乎都由平臺培養沒有經過學院的傳統授業,所以在網上一直被罵沒有演技全靠炒作和流量上位。
於是,方誌豪就想要在各大傳媒學院的大一新生裡選一披有潛質的直接簽約。他們在一邊接受學院培養的同時,可以先跟著平臺增加曝光度,就像蔣明帆那樣。
隨著鵝廠疲態盡顯,企鵝影片陷入低迷,火鳥視界熱度越來越高。如今火鳥集團手裡握著製片和發行兩個重要關卡,又向國家捐獻了全息投影技術從而與廣電的關係非常好,在業內成了數一數二的存在。
能和火鳥簽下合同的人都將成為金鳳凰,而那些大二大三不能參加海選的藝系生,只能在大罵火鳥集團不公平的同時扼腕痛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