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裡,陳洋冷眼望著對面的張偉明,說道:“你要說我洗錢我認,可你要說我謀殺和綁架,這是怎麼回事?”
“那謀殺的罪名十有八九找不到證據,所以剛才我說的是涉嫌謀殺。不過綁架恐嚇……我指的是我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張望年,陳先生該不會這麼健忘吧?”
陳洋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張望年在哪裡,這你應該去問問他的未婚妻——羅娜小姐。”
張偉明冷笑了一下,起身走到他身邊,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什麼主意,想讓羅娜藉著這個身份控制張家,算盤打得倒是不錯。可是,我如果能在開庭前找到張望年,你就在牢裡呆一輩子吧!”
說完,他就掏出兩張照片丟在了陳洋麵前。待看清照片上的東西后,陳洋頓時冷汗直冒。
照片上正是張望年和季月,背景是在EU某個偏僻山區的農莊裡!
張偉明說道:“我已經取消了開庭前你的探監權,沒有人能來看你,這個資訊你無法傳達出去。畢竟,被你手下的人知道了就有可能殺人滅口。”
“你是怎麼得到這個情報的?”陳洋壓下心中的震驚,冷冷地問道。
“一個王朝的崩壞往往起始於內部,你們CHU可不像想象中那麼團結。”
CHU內部出現叛徒這事不難理解,本來羅娜用的就是依靠腐蝕膠囊的恐怖統治。
既然他知道張望年的所在,那麼在CHU內部有叛徒做內應的情況下,張偉明派人去救出他絕對不是難事。所以在這件事上,陳洋已經輸了,等他救出了張望年然後出庭指證,陳洋絕對會被判刑!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就不信,你是真的好心想要救張望年!”
張偉明忽然笑了起來:“你說的對,我是有目的。我要謝瑞幫我做一件事情,成功了我就不去管張望年,如何?”
“什麼事情?”
張偉明搖了搖頭:“這事得我去與她說,做不做得由她來判斷。你只要教給我一個辦法,讓她明白這關係到你的生死就行。”
陳洋低頭陷入了沉思,張偉明的話中絕對藏著陷阱,只是他一時間猜不透。
張偉明看了看手錶,道:“你快點決定吧,EU離這裡可不近,若是派人去救張望年的話今天晚上就得出發。”
陳洋低頭沉吟了片刻,最終咬了咬牙,道:“行吧。”
畢竟,他無論如何都不想坐牢。
“我要如何才能讓謝瑞相信,你陷入了被判刑的危險境地?”
陳洋回答:“跟她說‘謹遵父訓,自酌行事’她就會明白了。”
張偉明一邊琢磨一邊攜暗語離去,‘自酌行事’倒是好理解,就是讓她自己看著辦,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通前面四個字裡藏著什麼秘密。
他剛走出審訊室就被同事告知,有兩個女孩要見他。張偉明來到會客室,看到了謝瑞和龍蘭,在龍蘭身邊還放著一套被褥和衣物。
謝瑞冷笑了一下:“張科好大的官微,連探監的權利都取消了,你憑什麼這麼做?”
“SSS科特權,不好意思啊。對了,我正有關於陳洋的事情要跟謝小姐說說。”
隨後他看了眼龍蘭,指著被褥和衣物說道:“你把東西拿給外面的工作人員,讓他們轉交給陳洋,就說我說的。雖然一般這樣的請求是不允許的,不過好在有SSS科特權嘛,我就順便照顧你們一下咯。”
“明明是你帶走了少爺,現在還一副假惺惺的樣子!”龍蘭氣憤地說道。
謝瑞聽出了張偉明話中有話,是有事想要單獨和她談,於是給龍蘭使了個眼色,讓她先離開。
關上門後,張偉明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現在手裡握著一張牌,可以給陳洋判刑,十年以上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