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海格?!
明明坐在一匹跟大象差不多的馬身上,視線水平的看過去,依然有些暈頭轉向的布蘭迪卻仍然只能看到包裹在一件天藍色長袍的龐大身軀。這種讓人無力反抗的身高差距布蘭迪截至目前只在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過。幾乎是下意識地,那種熟悉到可怕的既視感就讓他差點將這個人名脫口而出。直到他看到了那兩塊優秀的,壯碩的,暴突出來的驚人胸肌……
&nmmm……海格應該還沒有鍛鍊到這樣優秀的程度才對。
於是在身旁女生們的驚呼聲中,布蘭迪總算是和她們一樣揚起頭顱,看向了那巨人的臉,然後在一瞬秒之內瞠目結舌,摔掉了自己的下巴。
蝦米,一個女人?!
事實上,如果能將距離在拉遠個幾百米看去,或許還是一個漂亮女人。她長得實在算不上平庸,臉色或許相比之白種人要稍微暗黃一點,更貼近於黃種人一些,但這並不意味著難看。相反,她有著一張非常俊秀的臉,一雙又黑又大、水汪汪的眼睛,還有很挺拔的鼻子,她的頭髮梳在腦後,在脖子根部綰成一個閃亮的髮髻,端莊和優雅在她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總結起來的話,至少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一定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教授……當然了,其實初次見到鄧布利多的時候也有著同樣的效果——但他是因為那條打著結的滑稽鬍子和畫風迥異的巫師袍。
唯一的問題在於,如果僅僅是高挑也就算了,可這個面容俊秀的女人在身高上的優勢未免實在是太誇張了些。足足要超過四米!她居然要比海格長得還要高!
…………
那個女巫似乎已經習慣了人們那種詫異的目光,面對霍格沃茨女生們的驚歎,她只是漫不經心地拍了拍手,示意她們能留心聽自己的講話。
“來自霍格沃茨的學生們,歡迎來到布斯巴頓。”她又重複了一遍,雙手比了一個下壓的姿勢,布蘭迪感到身下一輕,這些銀色的巨馬似乎是收到了什麼指令,一個個慢慢的跪伏了下來。
“我是布斯巴頓現任的校長,奧利姆·馬克西姆。希望你們一路上還算過得愉快,魔法部的官員向我保證過來時的旅途將會前所未有的精彩,不知道你們是否也這樣覺得。”
是啊……從視覺衝擊力上來說確實沒錯。布蘭迪默默地捏住了鼻子,想起剛剛看到的驚豔畫面,他感覺到血液又開始往上湧了。
“那麼,我覺得我們需要先進城堡裡面暖和暖和——看起來你們來的時候遇上了暴雨?”她的視線在大家溼漉漉的袍子上面掃視了一下,隨後取出她的魔杖——在她的手裡看起來更像是一根捏在指尖的牙籤。她唸了一串咒文,從魔杖頭吹出一陣細密的風,當它拂過布蘭迪的衣服時,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皺巴巴的衣服幾乎立刻就舒展開來,變回到乾爽的樣子。
這個魔法布蘭迪其實有見韋斯萊夫人用過,她總是需要洗太多的衣服,但同樣的魔法,韋斯萊夫人每次只能清理一件衣物……從作用數量和效果上來講,馬克西姆夫人的這一手似乎要遠遠地超過了她。
真是沒有想到誒,布斯巴頓的校長大人居然也會像一個家庭主婦一樣用這種清潔魔咒…還用的這麼熟練,馬克西姆夫人家裡一定很……唔……
他偷偷的瞄了一眼馬克西姆夫人那一隻堪比兒童用的小雪橇大小的高跟鞋,又看了看她蒲扇一般大的手掌。
還沒有婚戒。
哎喲!布蘭迪的腦子裡忽然有了一個大膽地想法,大膽地讓他一時間居然有些想要發笑。
有機會的話,還請務必要到霍格沃茨看看啊!馬克西姆夫人!
海格單身了大半輩子,怕不是終於碰上天作之合了!
“謝謝您,馬克西姆夫人。”在大家短暫的詫異之時,歐麗安娜學姐率先反應了過來,她扛著她那個形影不離的門板(只有她的行李一直隨身攜帶著)輕飄飄的從銀鬃馬身上跳下來,在馬克西姆夫人巨大的陰影下優雅的行了一禮。“鄧布利多教授讓我代他向您問好。”
“你一定就是湯姆森小姐了吧,鄧布利多的來信上面特地提到了你,他倒是也放心,居然讓一個還沒有畢業的丫頭帶隊進行學院交流。他應該知道學院交流可不一定是什麼溫和而有趣的過家家遊戲才對。”馬克西姆夫人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發現歐麗安娜居然能夠毫不畏懼的與她對視,沒有任何惶恐不安的表情,不禁露出了一絲絲訝異的神色。“不過,這樣看上去倒是也還勉強夠格——跟我來吧,歡迎宴會差不多也是時候了。”
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她的聲音已經變得威嚴而有魄力,她轉過身,帶頭向著不遠處的歡迎人群走去。
手忙腳亂地從馬上跳下來,大家整了整衣服,便在歐麗安娜的帶領下排成隊伍,一言不發地跟在馬克西姆夫人的後面——或許學姐她的應對無可挑剔,但不代表這裡的二十個女生每一個都有那樣的心理素質去面對一個從身高和氣勢上都無與倫比的傢伙,尤其馬克西姆夫人最後話聽起來似乎還有些不善。
“為什麼馬克西姆夫人會這麼說呢?”看看大家都低著頭,布蘭迪不禁有些感到好奇了。“這次活動的主題不是來交流巫師家族史的麼,怎麼馬克西姆夫人說的跟要像是過來決鬥比賽一樣……”
他拉了拉秋張的袍子,小聲的問道。
“可能是因為布斯巴頓從來就是和霍格沃茨是競爭關係的吧,馬克西姆夫人自然是想要讓自己的學生在各個領域都要比我們強才對。”秋張用一種不太確定的口吻說道,“而且布斯巴頓在英國也有招生,如果這次交流活動中布斯巴頓能夠展現出更加深厚的底蘊和教育實力,或許可以獲得更多英國巫師的青睞呢。”
這時,前面的隊伍好像停了下來。他們抬起頭,發現自己似乎已經不知不覺得走到了布斯巴頓城堡的大門——那裡已經圍滿了男女學生,其中女生的數量似乎遠遠地要高於男生的樣子,似乎是他們的制式服裝,他們大都穿著絲綢製成的長袍。儘管法國的三月已經足夠溫暖了,但還是有一些人選擇用圍巾或頭巾裹住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