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魔法史?布蘭迪一頭霧水的回想了半天,才終於從記憶的犄角旮旯裡面將這門課程的名字翻了出來。這大課已經整整連著上了快一週了,可布蘭迪居然連教授的名字和長相都沒記住,儘管他確實是本來也沒打算聽課,再加上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態導致上課根本沒有投入一點注意力,但能把課講得那樣沒有存在感,本身也是說明了一種天賦。
“古代神秘史,那又是個啥東西?”
兩個人並肩走到大廳中央的深紅色地毯上,又在轉瞬間來到了觀景臺。看到她們的到來,在那裡等待著的傢伙深吸一口氣,開始盡情舒展著那呼之欲出的胸部,惹得附近好幾個的布斯巴頓學生冒失地撞了牆。歐麗安娜不以為然的翹著唇角,拉過了布蘭迪的胳膊。
“哦呀?你剛才是在問神秘史麼?還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開始對課程感興趣了呢~連著幾天沒有好好聽課,還神神秘秘的在桌子下面翻來覆去的看什麼東西,大姐姐我可是在告不告發的問題上困擾了好久哦。”她的眼睛在滿頭黑線的布蘭迪胸前停留了片刻,似乎確認了什麼,便又淺笑著看向了秋張。
“神秘史的話可跟那種經過嚴格考究的乾巴巴的魔法史不一樣,神秘史的內容更趨近於那些無法考證的傳說和虛無縹緲的猜測——雖然裡面絕大部分都是虛構的,可是還是會有一小部分會是真實存在的。比如幾年前荷蘭那邊那個曇花一現的遠古遺蹟,就和神秘史上記載著的那個幾百年前神秘消失的遺蹟描述的很相似呢。不過奇怪的是,書本上記載的位置是在西班牙,也不知道是不是記錯了……誒,總的來說,當做神話來看就好啦!”
“嘖……”
布蘭迪不屑地撇撇嘴,他倒也不是對這種比起歷史更傾向於神話故事一樣的資訊不感興趣,事實上他自己就處在這種與考據嚴謹的魔法史相悖的,完全無從考證的歷史當中——還有什麼能比一個除了伏地魔外另一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傢伙與他留下的七個異物墳場更加撲朔迷離的呢。
問題在於,他自認為自己沒那個精力浪費在這種聽故事的消遣上面,現在手上還有更加古怪、更加緊急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要是可以的話……聽一節課意思一下,然後把以後的課都翹了?
他這麼想著,有一句沒一句和兩人聊著天,來到了二樓的學生食堂。為了能儘量節約大家的就餐時間,能將更多的閒時用在學習而不是吃著甜點聊著天上,學生食堂的飯菜倒是最大限度的對標了霍格沃茨的菜式。由於食物實在談不上精緻,環境也算不得優雅,於是沒什麼性質的大家便匆匆地取過食物吃完興致後背上書包三五一群的匆匆離去。這裡很少會有一直久坐在這裡的學生,除了在這等人。
所以當她們兩個衝自己揮手的時候,自己幾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了。
布蘭迪隨手拿了兩塊戚風蛋糕和一杯燕麥片,含糊其辭的和學姐兩人道了別,便悄悄地來到了食堂的一角,與兩人接上了頭。
“今天怎麼樣?”安娜迫不及待的前傾著身體湊了過來。“有看到類似的字跡麼?”
“……”布蘭迪搖了搖頭,“算上昨晚上我去過的溫蒂學姐那,除了歐麗安娜學姐之外,所有霍格沃茨來的人我都已經驗證一遍了。信絕對不是從我們這邊發出來的……”
“那這就奇怪了,如果不是你們當中還有人對奧黛麗的巫師卡感興趣的話,信上幹嘛要讓她把東西交給交流生啊?”安娜皺著眉頭,看向布蘭迪的眼神又開始狐疑起來。
“我倒不在意這個……”布蘭迪完全無視安娜探究的目光,他伸出手,從書包裡將信取了出來——那絕對是一封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信,信封是隨處可見的素白信封,上面只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奧黛麗.洛特納親啟’的字樣,怎麼看都是用左手刻意寫下來的,再其他地方就是完全的空白。而信封裡的東西也只有寫了那句威脅的紙片而已,紙片看上去是從哪個筆記本上撕得,同樣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
這很不正常……
布蘭迪揉著額頭仔細回想著:自己來布斯巴頓找第二印的事,整個學校加起來知道的人可能連十個都沒有,除了自己這邊的五人組之外,就剩下鄧布利多和麥格斯內普幾個人才對——就連莎爾芙和盧娜都只是以為我被鄧布利多關禁閉了,臨走之前莎爾芙還不知從哪偷摸拿了一大堆吃的給我,生怕我關禁閉餓壞了。
在這種情況下,這封恐嚇信的意義就不言而喻了——顯然是,它不可能是一個蹩腳的玩笑或是惡作劇那麼簡單——因為知情者們沒有一個人會無聊的寫信去威脅奧黛麗,更何況信封上沒有地址的話貓頭鷹也不可能送的過來啊。
可如果這個威脅是真的……
布蘭迪迷惑的看著信紙上潦草的英文,給一個不懂英語的人寄恐嚇信,難道不應該用法語書寫麼?
還是說,這封信打一開始,就不是為了給奧黛麗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