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不是瀉藥,是一種微量毒品,看上去與瀉藥有些相似,不易被發覺。”封綏拿過藥聞了聞,表情凝重。
他又看向那藥童,“你準備怎麼解釋這件事?在藥店下毒,你的腦袋看來是不想要了。”尖銳的目光盯著他。
那藥童嚇得馬上跪下不停磕頭,“草民不知情啊,是有人拿草民的父母威脅草民,這才迫不得已幫他們辦事。草民也是糊塗,誤聽了他們的話,以為這真是瀉藥,不會造成什麼影響,於是便照做了”
“那指使你下藥的是何人,如實道來。”
“那人那黑衣男子戴著面罩,草民見不到他的臉。”藥童又思考片刻,“不過草民隱約看到那男子右邊太陽穴出面板有一條疤,估計半截手指的長度。”
“嗯,孤知道了,孤會命人去查探那黑衣人,到時你便當證人。還有此事也不準洩露出去。你若乖乖聽話,孤自會保你父母周全,若不聽話,下場你也應該知道。”封綏雖語氣平淡,但力度卻很大,藥童被震懾到了,馬上發誓一定會做好。
他們一出春茴藥鋪,封綏就馬上叫阿烏去打探近幾日有無可疑的人,且右邊太陽穴處有疤。阿烏應完聲便消失在他們視線中。
“此事你怎麼看?”封綏又問夏玉珂。
“妾身以為那黑衣人太陽穴上有疤未免也太明顯了一點,這不是擺明了讓人發現嘛,人的相貌是可以透過聲音改變的,所以藥童眼見並不一定為實,可以先把可疑的人都找過來,再依次找藥童來辨認。”夏玉珂善讀人心,這點小伎倆還是能發現的。
“你說得不錯,是孤忽略了這一點。不過這樣範圍也大了很多。”封綏贊同夏玉珂的觀點。又把阿烏叫回來,讓他重新找人。
而他們倆又各懷心事地回歡喜客棧去了。他們現在除了等,什麼也不能做。
回去以後,夏玉珂便決定去看看那個少年,她帶上畫屏,敲開了少年的房門。
她們推開門,竟然沒有看到那個少年,不管是榻上還是椅子上
不會是溜了吧!夏玉珂腦子裡突然蹦出這種可能性。
“誒,側妃他在那。”畫屏指著右邊的那個角落,夏玉珂看去,只見少年雙腿併攏坐在那地上。看上去很無助。
夏玉珂彷彿看到了她的弟弟,她在現代的親弟弟。
夏玉珂穿到現代的家庭,父母平常工作很忙經常加班,特別是生下弟弟後負擔變重了,每個月回家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所以夏玉珂自小便和弟弟相依為命,弟弟還小的時候,她放學回家看到弟弟也是想那少年一樣坐在地上。
夏玉珂有些心疼,她想知道少年到底經歷了什麼,變成了現在這樣。
她於是走過去,像他一樣坐在地上。
少年知道她進來了,但是也是毫無波瀾。
“在想什麼?是想家人了嗎?”夏玉珂關切地詢問。
可少年聽到家人兩個字眼神馬上變冷了。
“家人?他配有家嗎?”少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