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白下了超跑鑽進前方輝騰副駕,隻手撐在扶手箱上摩挲著下巴,朝遠離的倩影一瞥,連嘖幾聲又發自肺腑感嘆。
“男人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傅近舟收回視線,揉捏眉心道:“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親眼所見還不承認?
趙夜白不樂意,“欸~別,這回說的可是你。”
傅近舟手一頓,目光森寒逼人的盯他一眼,“你知道什麼就隨便給人扣帽子?”
“嗐,無非就是你倆好過唄。”趙夜白一臉心知肚明。
“該不會是在外獨居這幾年惹下的風流債吧?老傅,你有沒有點人性啊,人小妹妹成年了嗎?”
傅近舟本就煩躁,聽他小嘴叭叭不停,一語警告,“好奇心害死貓。”臉上更寫著“別惹我”。
清楚他的底線,趙夜白不再借機逗弄,講起正事。
“你昨天行為真是讓鍾彤顏面盡失,對著我恨不得要哭,人一嬌生慣養的小姐哪兒受過這種委屈,也就是你讓人栽跟頭。”
傅近舟手搭在方向盤上一下下輕點,不知在想什麼。
“那些說辭鍾家人信不信我不知道,你自己小心被拿捏著把柄。”
鍾彤雖嘴上沒說什麼,話裡話外還維護傅近舟,保不準那天鬧得大了就捅破這層遮蓋。
趙夜白靠回椅背正襟危坐,沉著聲道:“甘蔗哪有兩頭甜,既然都做了選擇就斷乾淨,別兩邊不討好。”
頭一回,平時吊兒郎當的趙夜白對著傅近舟講道理。
傅近舟眼中蘊藏化不開凝重,“我心裡有數。”張口又開始趕人,“下車,我還有事。”
“得嘞,我也約了人。”趙夜白麻溜消失。
而傅近舟所謂的有事,不過是驅車到一處茶樓,茗香閣。
他不是什麼品茶修身養性之人,僅被迫令至此。
身著煙青色長衫的侍者拉開木門,傅近舟走進,落座四方桌,桌上陳設棋盤,對坐人自我博弈。
傅近舟拿起一旁紫砂壺替他添茶,尊重喚了聲“爺爺”。
傅之山頭也不抬地嗯了一下,眼觀棋面,落下一字後,開門見山。
“準備何時落實與鍾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