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嘗試使用焦菊隱教授的[心象]技巧。”黃白遊說道,“有點長,我嘗試長話短說——”
“心象技巧是:先要讓角色生活於你,然後你才能生活於角色。演員在創作中首先應該在心中產生人物的形象,比如我告訴沙惟,如果把做冤獄一年半載被放出來,你的反應是什麼?”
“沙惟說了一堆,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被冤枉了。我又問那麼不管你怎麼說,別人都把你當成罪犯呢?”
黃白遊說道:“於是就有了拍攝時的表演。”
“沒錯沒錯,我就想表達,什麼狗屁法律,都冤枉我,還講什麼法律。本來我對法律都不屑一顧,更何況是這種過家家的法庭模擬。”大嘴沙惟馬上接話。
一來一去,觀眾們明白了,難怪剛才在1號陪審員說要好好聊聊時,五號陪審官的表情不屑一顧。
瞭解角色,哪怕不是自己的戲,對於旁邊的話語也有反應,這比木頭成精要好太多。
“這就是焦教授心象技巧的根本,用自身創造角色的[心象],後一步是按照角色的行為邏輯生活於劇中規定情境之中。”
黃白遊說道:“不過後一段因為時間有些來不及,所以尚未完成,沙惟他們的表演還是與劇組的角色設定有點偏離。”
心象技巧的前半段和哈根法類似,因為焦教授就是學習了歐洲戲劇技巧,然後融合華夏傳統美學,創造的技巧。
“原來我們學的是心象說?”沙惟嘀咕。
復活的選手才聽說過這名字。
不過慄鄒雯記住了剛才黃白遊說的後半段,原來他們的表演只完成了一半。
陸南遇對焦教授的名字有些模糊,所以目光看向旁邊的鄧剛冊。
這種人物也必須在節目裡解釋一番,鄧剛冊講解:“焦菊隱教授的心象說在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力挽狂瀾般的糾正了國內對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體系的錯誤認知,是華夏表演系奠基人之一。”
好的,陸南遇又認識到了一位牛人。
也別管港臺系的陸不認識,學院派的常姝迪也只知道焦菊隱教授的導演成就,焦教授被譽為二十世紀藝術成績最高的導演之一。
沒想到,焦教授在表演理論知識方面也這麼牛。
“那你們對黃老師的看法是什麼?他嚴厲嗎?”陸南遇問。
“黃老師與其說是嚴厲,不如說是嚴謹,好像所有可能性都能預測到。”沙惟說道,“拍攝過程中任何問題都做了預案。”
“我舉個例子。”慄鄒雯出言,這出風頭的事,可不能被大嘴巴一個人搶走。
“中間有一段臺詞很長,然後拍攝時總會忘詞。”慄鄒雯說道,“黃老師早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就把自己臺詞往前挪‘快點’‘你想說什麼’,用簡短的臺詞和我完成一個對戲,把長臺詞分成三段,很快就拍攝成功。”
導師們的問題就沙惟和慄鄒雯回答,剩下兩人……
王立方側著身子保持著自己最佳入境造型,他知道自己表現好,這一波必須耍個帥。而祝路就不說了,保持沉默才正常。
從選手們的隻言片語中,完全能感受到黃白遊是多用心,反正鄧剛冊、陸南遇、常姝迪三人很服氣。
不是演技好就可以當表演老師,但演技好又會教的表演老師肯定強悍,黃白遊就是例子。
還有章節得十二點之後了,明天起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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